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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铁青着脸,一双凤眸如同卒了寒冰,冷漠地望着雪地上赤条条的二人。

这会儿,又开始飘起雪花,纷纷扬扬,有着别样的美感。

可惜时机不对,这种情况下根本无人有心情欣赏。

寒风凛冽,扫过皮肤,瞬间突起一层鸡皮疙瘩,冻的人直哆嗦。

陈瑞与宁川县主被抬出来时,就已经被寒风刺激回了些许神智。

现下又过去好一会儿,几乎是完全清醒过来。

脑子还有些迟钝,未能完全明白发生何事,但身无寸缕,也清楚是大事不妙了。

见人已回神,随侍女官上前几步,将其中一件披风丢给陈瑞,又转身用另一件披风将宁川县主裹住。

宁川县主整个人都懵了,又看到旁边同样狼狈的陈瑞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
一件披风对她而言,终究单薄了些,冷风袭来,她忍不住浑身发抖,整个人蜷缩起来,牙齿相击,脸色白了几分。

思及此,她的泪水不争气得滑落,而后便是发泄般放声大哭。

陈瑞自然也明白,他们是算计不成,反被人摆了一道。

他阴沉着脸,默默地在心底立誓,定要将害他的人揪出来碎尸万段。

至于那苏家姑娘,他也不会放过。

如今这般,他也没脸,全身发冷,想回房间去,可皇后在此,未发话,他也不敢妄动,只低着头。

他深知今日之事过后,宁川县主与他就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。

皇后是他姑姑,自然不会太为难他,识时务者为俊杰,陈瑞一向拿得起放得下。

以宁川县主的身份,不管起因为何,他回去之后都要三媒六聘,走流程,将人娶回家,成全最后的体面。

想清楚了,即便他对宁川县主不满,也不能再表露出来。

遂而当即拢紧身上披风,将身体遮住,跪伏于地。

诚恳得对皇后道:“今日之事,罪臣也不知为何会这样,但事已发生,罪臣绝不逃避,回府后立即禀明父母,三媒六聘,上门求娶,绝不会让县主受委屈。”

皇后冷笑,到底因为陈瑞这番话缓和了几分。

只道:“你能有此觉悟就好,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既已明白,无需本宫多言。”

到底是自己侄儿,皇后虽生气,倒也知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。

陈瑞认栽,有心将大事化小,和平解决,可宁川县主却不接受。

宁川县主刁蛮任性是盛京城出了名了,痛哭一场后,心中就只剩下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