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钧早有心理准备,也无意为难他们,“嗯,走吧!劳烦二位。”
谦谦君子,温和有礼,两位衙差心下大慰,态度越发恭敬。
他们走后,顾夫人便下令,府中下人,除必要采买,以及上报的特殊情况外,五日内无故不得外出。
虽说英勇候被安国公府族谱除名赶出,可到底出自自家。
外人看来是割舍不开的,政敌更加不会放过这次机会。
侯府上下必须团结一心,莫要让人有机可乘。
“废物,都是废物。”安国公世子夫人邹氏急得团团转,为了打探消息,花了这么多银子,竟都打了水漂。
昨夜儿子被刑部的人带走,她便催着安国公世子去询问,可刑部的人嘴严得很,消息被瞒得严严实实的。
直到今早,殿试时间推迟的通告张贴出来,加上刑部四处抓人传人,他们才知晓竟是涉及了科举舞弊。
安国公世子急了,他这一房人丁不旺,也就这一个儿子,其他十几房,世子之位各个虎视眈眈。
他要想办法保住这个儿子,可他跑了大半日,竟寻不到可以帮忙的人,就连平日里的酒肉朋友,也都寻各种借口与他撇清关系。
“还不是你养的好儿子,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?竟胆大包天买题。”
跑了半日,一口水都没得喝,听到邹氏还在骂骂咧咧,不断抱怨,他简直烦透了。
“什么叫我养的好儿子?”邹氏不干了,明明是两个人的儿子,出了事,竟全推她身上。
“你整日就知道与那些所谓朋友出去鬼混,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。”
“还以为你多大脸,要是没有我,你们早就喝西北风去了。”
邹氏越想越气,她娘家门第不高,原本以为高嫁了好人家,却不曾想竟是个空架子。
这些年,若不是她精于算计,苦苦维持,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?
就连自己的嫁妆,也都用来填这一府无底洞,所剩无几。
这两年寻了门路,小赚一笔,这才有点余财,不至于一家子吃土。
儿子读书还算可以,若正常发挥,也能勉强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