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算是他的人,那无论他知否知情,都该归为他的责任。”周廷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,不带任何情绪地道。
仿佛他们此刻讨论的是无关紧要之人。
“那不是……嘶……疼……你轻点……”方明舒刚要搭腔,不曾想那药粉撒在伤口上这般疼,使得他忍不住痛呼出声。
“好,”长风摸了摸鼻子,接着道:“这药粉放上去,都会痛的,公子您且忍忍,劲头过去便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知晓疼痛不可避免,方明舒神情蔫蔫的,可也没再矫情。
先前如此凶险,他都没有皱眉头,如今不过是因为亲近之人都在旁边,难免“娇弱”些。
“缓缓就好了,先忍会儿。”
顾钧先前在西南,也随英勇候在军中历练过,受伤的滋味他懂。
而方明舒从小到大吃过最大的苦估计就是习武这件事了,受伤也有,不过先前那些伤都算不得什么,不像这回真刀真枪拼命。
便没忍住,安慰一句,说完,顾钧又继续与周廷玉讨论正事。
“话虽如此,可太子一倒,难免会让旁人认为是祈王殿下的手笔,朝局平衡也会被打破。”
“今年以来,这英王的势头不小。”
“太子出事,与祈王表兄有什么关系?”方明舒反应要慢些,“总不能因为大表兄最优秀,便什么锅都让他背吧?”
“哎,这也太不讲道理了。”方明舒越念叨越激动,不自觉想站起来,又被长风摁下去。
周廷玉神色淡淡,闻言瞥了方明舒一眼,“皇兄与我是亲兄弟,此案一结,你我和阿钧自然算头功,旁人会那般想是正常之事。”
“我等问心无愧,皇兄也未曾害过哪个兄弟,如此便好,管旁人做何感想?”
“唐大人领头的朝廷赈灾队伍还有两日便到清河,到时咱们从庞县令入手。”
“长风。”
长风刚给方明舒上完药,正在将药与绷带收好,突然听到周廷玉点名,立即放下手中东西,手掌相合,“属下在。”
“你立即带人守在庞县令身边,把人盯紧了,若有闪失,为你是问。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
领了任务,长风速速离开。
方明舒也凑到桌子边坐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