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北?”周廷玉若有所思,“拿下吧!”
杜文是沐王府的人,入京后与富阳长公主同一阵线,所做之事并无冲突,按理说,可以一次将富阳长公主打为沐王党。
可圆慧和尚又是怎么回事?既然有杜文这条线联系沐王,为何又特意让圆慧和尚去一趟?
圆慧和尚这一趟的目的是什么,是否是与杜文所谋一致?
周廷玉百思不得其解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却又实在想不通。
“是!”长风领命,就直接退下去安排了。
与此同时,富阳长公主的人也回到盛京,带回小公子失踪的消息。
富阳长公主大怒,第一反应是被宁川县主的人绑走了,没多思索,就直接冲去宁川县主的院子,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。
“孽障!”富阳长公主大口喘着气,食指微颤指着宁川县主,“本宫自认待你不薄,也从未亏欠过你这个女儿,你为何就容不下他?”
“你是本宫一手抚养长大的,这十八年来,要什么有什么,尊贵的身份、荣华富贵,你哪样都不缺,就是犯了错,也有本宫替你兜着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?”
“你何至于容不下一个小小孩童?”富阳长公主居高临下看着宁川县主,眼中早已没了以往那些慈爱与温度。
看着亲生女儿,也如同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呵呵……”
听了这么多,宁川县主总算明白今日这一出是怎么回事了。
她敬爱的母亲,问都不问,不分青红皂白就将罪名扣在她身上,然后再义正言辞地跟她谈多年感情?
这一刻,宁川县主整颗心如同坠落冰窖,通体生寒,悲哀之情由心而起,将她拖入深渊,一点一点沉沦。
曾经她对于身份的自傲,对于恩宠的自得,如今看来,不过是个笑话罢了。
也不知怎的,她突然想到了顾若卿,这个她讨厌多年的人。
“你笑什么?”富阳长公主可不管女儿心中是怎样的千回百转,她只想尽快知道幼子的下落,“还不快说,你将瑞儿藏哪里去了?”
“藏哪了?弄死了。”
宁川县主露出癫狂的笑容,都闹到这个地步了,就算她说不知道,估计也没人信,那还不如添把火,大家一块不得好过才好。
“弄死了,这个小东西,不识抬举,我便让人将他弄死了绑了石头沉河里了。”
“您找不到他的,哈哈哈……”
“啪……”
清脆的掌掴声将宁川县主心中最后一丝情分彻底打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