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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报娘 莫草 1528 字 7天前

他宗远陌适才已被祭酒隆重介绍,无人不识。刚占了便宜,回头就想断了别人的路,这样过河拆桥的恶行,直令人发指。

胡仪皱眉,侧身与常友兰商议。常友兰看了看台上众学子的神色,心有所明。

隔着中间一把硕大的空椅子,不好细说,只好微笑道:“祭酒,此子所言,颇得古贤者隐名旨趣。”

他崇古,看不惯时下追名逐利的风气,自是觉得宗越此议,大合他老人家务求贞静之意。

胡仪心中亦有此意,与常友兰一拍即合:“好,就照你所言。”

宗越躬身谢过,又补充一句:“若是某场之中,殿下亲至,则如何称呼,当由殿下决定。”

胡仪与常友兰均点头:“这个自然。”

这话落定,原本暗中恼恨的诸位学子眉宇倏然一展,彼此互换眼神,各自暗松口气。宗远陌总算为大家留了条后路,不算太过失心疯。

邀名于众,只是一时热闹。能在太子面前露脸,让太子记住自己姓名观点,这才是众人心中最紧要最关切之事。

去年一年,朝廷通过科考、官学两途,共计取士一万七千余名。

这其中的绝大部分人,穷其一生,不过辗转于各路道之间,成为茫茫宦海一浮浪罢了。

得能选入论辩队的都是两学的俊彦,各负凌云之志。自是期望能入储君之眼,将来简在帝心,为出将拜相提前铺路。

台上各有所思,台下也议论纷纷。

有人说宗越古板不识人情,得罪人而不自知;

有人疑他故作惊人之语,为的是投上头两位先生之好;

亦有人揣摩深意,宗越可是暗中布局,他日太子亲临时,便能借机发力,为己博名?

总之,都不是什么好揣测。

只有余助奋力为他分辩:“远陌不是这等浅薄无知,邀名求幸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