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正谋划着,耳边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,鬼鬼祟祟地叫着:“余良弼,你到底好了没有?”
抬起头来,脸色一黑,对海月说道:“不用了。”
大步就朝院里走去。海月见她如此神勇,不明所以,只好硬着头皮跟上。
阿蒙走的时候,画堂四周的毡帘都已取下,装回了原来的木门。
她们一行女子轻手轻脚,走到门前。恒娘伸手一推,吱呀一声,门朝里开了。
里头顿时响起一阵怪叫:“啊啊啊,是什么人?什么鬼?何方神圣?”
恒娘没好气:“你鸠占鹊巢,还敢骂别人是鬼?顾少爷,你什么时候学会这开锁撬门的本事了?”
“啊啊啊,良弼有鬼……咦,这声音好熟悉?好像哪里听过似的。”
接着响起一声爆栗:“那是恒娘,你的耳朵长在哪里的?”
海月熟悉地方,很快掌了灯来,看到两个一脸尴尬的青衣学子,站在阿蒙日常卧息的锦榻前。
恒娘还没来得及与他们打招呼,目光先被他们身后吸引,奇道:“两位秀才,麻烦你们让一让。”
顾瑀脸上一僵,勉强笑道:“这个,恒娘,不方便,不方便。”
海月不乐意了,板起一张俏脸,怒道:“你们撬门做贼,跑到我家小姐的房子里,还敢对我们说不方便?是不是偷了我们的东西,不敢让我们瞧见?让开,否则报了学官,让你们斯文扫地。”
余助拉了顾瑀一把,两人脑袋凑到一起,嘀咕了几句。恒娘趁机往锦榻上看去,模糊看到上面躺了一个人,上面盖着一袭长袍,看上去像是顾少爷的外衣。
等那两人嘀咕完了,余助对恒娘说道:“恒娘,不是我们想瞒你,只是金仙子之前嘱咐过我们,她的事,不想让别人知道。如今既是被你们撞见,那也说不得。只是还请恒娘和这位姑娘替金仙子保密。”
恒娘与海月对视一眼。海月皱皱眉:“我不认识什么金仙子,听名字不像是个正经女子。不过只要别招惹我家小姐,别脏了这院子,我听凭恒娘做主。”
恒娘朝他身后看去,问道:“我们答应你,替她保密便是。她这是怎么了?”
他们吵吵闹闹有好一会儿了,榻上人纹丝不动,显然有很大不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