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!”我真的诧异了。
“一直不很注意人的性别。”
“恋人是男性吧?”刚问出这句弱智的话,我就窘得脸上发烧。
不会有奇迹的,相关资料表明,一个女孩不是les的可能,要比是les的可能起码高出10倍。
她没回答。我疑惑地看着倒后镜中的她,眼睛望着前方,神志清醒,绝对不会听不见我的问话。沉默出现了,直到车子停在小区的院子里,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她跟着我上楼,走进我位居六楼的两室两厅的小窝。
两个人都很狼狈,我让她先进浴室洗澡。我拿了两条睡衣,让她选。她迟疑了好一会儿,最后还是拿去了我的白睡袍,放弃了小满的那件女性化的粉红睡裙。
“why?不喜欢粉红色?”我微笑着问。
“它不是你的。”
“呃?”
“你家里有女人。”
“我就是。”
“不是你。”
“我不是女人?”
她竟微微笑了,眼睛变成了一轮娇羞的半月,迷人至极。明亮的灯光把她的面孔照得异常清晰,那份珍贵的清纯也完全展现出来。“六月新蝉”这个词组又一次跃入了我的脑海。
“我出去给你买内衣。”这么明亮的灯光下近距离面对她,我渐渐感到窘迫,直想快点逃开。
“这么晚,内衣店早关门了。”
“去超市。”
“明天再说吧。”她的声音细小,却很坚定。
“我怕你不习惯。”
“其实我不在意很多事。”
“我刚才打了你……”
“你是我的救命恩人!”
我被她这句话感动得怔住了。她很快转身进了浴室,并带上门。
我站在门口,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,脑子里空白一片。等我回过神来,才感到她的每一句话都深不可测。有生以来,从没有一个女孩像她一样,一下子就给了我这么多疑点,使我费尽思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