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摩柯低头难过道:“还不是因为我们族人少,包括『妇』孺只有二十万人口。 ”
“那你是否知道武陵一郡有多少人,荆州一州有多少人?”痢疾淡淡的问道。
沙摩柯摇了摇头,答道:“不知道。 ”
“好!那我告诉你,武陵一郡有百姓六十万,荆州一州共有百姓六百五十万之众。
你可知道六百五十万人的概念?如果将他们聚集在一起,可以将组成一座比我们居住的武陵山还要高大的山脉。
你说这战怎么打?能胜吗?”痢疾声音抬高了八倍,他扫视了众人一眼,道:“抢掠汉人粮食是不得已之举,我们之所以一年只行动一次,就是要在不激怒汉人的情况下,保存自己,保存族部。
若我们贪得无厌,激怒了汉人那么带给我们的只会是灭亡。 当年百越族齐心协力,势力如此强悍依旧不是汉人的对手。 何况现在地我们?”
众人沉默无语。
痢疾高声道:“大家不要灰心,相信山神不会看着他的子民灭亡的,在山神的庇佑下,我们族人一定会声震天下,名扬青史。 ”
痢疾虽然还没有什么地位,但是他是族中后任大长老。 大长老一直是族中最有智慧的人,地位仅次于王。 因此,对他的话在场的诸位深信不疑。
他们听了痢疾的话,又『露』出充满希望地微笑,一起盼望着山神地来临。
休息了一会儿,武陵夷人再次行动起来。
经过三个时辰的跋涉,众人终于到达了目地地,位于汉寿以南的简陋营寨。
营寨内有两处火光,很长时间才会看见十几个巡逻的身影。
“杀……”沙摩柯大喝一声,一马当先。
那狼牙棒不象狼牙棒的笨重武器,被他高举着头顶,来到寨前,双手发力,猛得一锤砸到了寨门上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撑着寨门的粗大木闩竟然被沙摩柯一击给砸裂了。
“哈!!!”大喝一声,沙摩柯再砸了一锤,本以裂开的木闩顿时彻底断裂。 一脚踹开寨门,向前冲了进去。
一口气冲到中军,见四周毫无一人,心中顿时感到不妙。
不过,他还没有想到中计,因为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领兵打战,有很多东西他根本不懂,只是觉得纳闷,刚刚明明有人巡逻,这回怎么都不见了?
正当他疑『惑』的后,背后传来一身巨响,漫天尘土冲天而起。
沙摩柯定睛一看,自己的背后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坑,那坑长四丈、宽七丈,深度也三丈多,坑下泥泞不堪,近三百战士落入坑下。
由于这里靠近河边,三丈的深度足以出水,本来就滑的泥地,在水的润『色』下,更加的滑脚。 落入坑下的士兵竟连站都站不稳。
而他过陷阱的时候,因为重量不足以触发陷阱,侥幸的避过了一难。
又是一阵巨响,接着喊杀声四起,无数火把依次亮起,密密麻麻的士兵向他们『逼』近靠拢。
为首一将大喝:“我乃镇南将军麾下文聘,‘武陵蛮夷’你们已经陷入我军的包围之中,快快投降。 ”
沙摩柯这才反应过来,气的哇哇大叫,冲向面前的文聘,就是一锤,文聘挥刀搁挡。 只听“当”的一声,文聘的大铁刀居然被沙摩柯一招磕飞。
狼牙棒去势不减,正好砸在马头上。
战马顿时翻了 个边,连抽搐的时间也没有,就再也起不来了。 文聘也在同一时间摔下了马背,被士兵救回。
沙摩柯喝道:“汉 人,无用。 随我杀退他们,救出族人。 ”
余下的一千多武夷兵,纷纷高喝了起来,那起刀剑对着文聘军杀去。 他们虽中计在前,但是为了救出族人,他们各个都拼死砍杀。
五千文聘军竟然在白刃战中,被一千多武夷兵杀的节节败退,简直令人难以想象。
就在文聘艰苦抵挡之时,潜伏在对岸的一千陷阵营及时赶到了战场。
“盾阵”高顺见 战场的形势,立刻沉着的下达着命令。
两百陷阵兵持着长立盾,卯足了力气向武夷兵撞去,武夷兵未见过这种打发,被撞 的连连后退。
高顺乘机设好了阵势,一声令下,余下八百陷阵兵,如洪流一般对着武夷兵杀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