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摩柯连连后退,神态焦急。 突然手上一松,自己的狼牙棒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,被赵云夺了过去,未等他反应过来,赵云的长枪,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沙摩柯失神的看着赵云,他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败了,败在一个小白脸的手上。
其他的武夷士兵也呆了,他们的勇士就这样败在了汉人地手上,顿时士气跌至谷低。
这时,张绣率着骑兵赶了上来,两军合作一处,将这些失去斗志的武夷士兵全数生擒,撤了他们的兵刃押往武陵县城。
二日后,孙灿在武陵县衙接见了沙摩柯跟痢疾。 由于痢疾是张飞押送,沙摩柯是赵云押送,虽然过去两天,但是他们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。
沙摩柯在武陵县衙意外的看到了痢疾,一直以为痢疾战死的他立刻喜声道:“痢疾兄弟,你没事?”
痢疾看了沙摩柯一眼,『露』出了一丝苦笑,“有事如何?没事如何?想不到你也没有逃过追捕。 如今,你我都陷入虎『穴』,必死无疑,看来当真是天亡我族。
”痢疾越说到喉后头,神『色』就越伤感。
沙摩柯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,无奈的长叹了口气,脸上也『露』出焦虑之『色』。
厅中众人见沙摩柯、痢疾在相互闲聊,全然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,各个都心有不岔。
张飞怒喝道:“尔等小贼乃街下之囚,竟敢如此猖狂,找打。 ”
沙摩柯怒瞪着张飞道:“黑炭吼什么吼,若我双手没有被绑住,我非拔光你的牙不可。 ”
张飞气得暴跳如雷,正打算将沙摩柯地绳子解开,跟他较量一番,就听孙灿道:“翼德,退下,不得莽撞。 ”
张飞虽然怒,但孙灿地话却不能不听,退回了位子,独自生着闷气。
沙摩柯看向孙灿,见他比先前打败自己的人还要俊美几分,气势也要强上几分,暗道:“这人是谁,竟然能指挥那大汉?”不解地看着身旁的痢疾。
痢疾看向着坐在上首的孙灿心中凉了半截,他并不认识孙灿,但是张飞『性』子火暴,世上能劝住他的人仅有孙灿一人而已。
而今盛怒中的张飞却被一句话而平息了怒气,除了孙灿,世上无一人可以办到。
他来干什么?他作为荆淮霸主,一天要处理事情何其之多,为什么亲自来武陵,难道就为了打胜这一战?不可能,他麾下精兵良将,奇人义士如此之多,何必亲自出马?一定有什么大事情,不然他不会丢下政事不管,来到武陵。
不好!痢疾的脑中出现了一个想法,心道:“莫非他是想一劳永逸,将我族消灭。 彻底解除我军给他们带来的苦恼?”
冷汗一滴一滴的顺着额头落下,他做梦也不会想到,孙灿来的意图是跟我们结盟。
孙灿一直在位子上观察着两人,沙摩柯脾气火暴,这点可以利用,到是另外一个叫痢疾的家伙,一直都表现的非常稳重看样子比较难缠。
他微笑着让人将他们松绑。
沙摩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,也不知道孙灿在耍什么花样,只是好奇的活动着绊了许久的手脚,将说话的权利都给了痢疾。
痢疾以为孙灿有意攻打武陵夷族,内心惶恐之极,事先道歉道:“武陵夷人痢疾见过镇南将军,对于今日之事,在下深感抱歉。
只因我族地势险要,食物不足,如果不下山,我族必然有一半人口因为无粮而活活饿死。 我族中人迫不得已才下山掠夺,此举全是为了族人以活过冬天而已。
久闻镇南将军仁义为怀,我等之罪无可饶恕,愿意一死,赎己之罪,请镇南将军饶恕我族中老少,若有来世痢疾愿生生世世做牛做马报答大人,请大人高抬贵手。 ”
孙灿先是一愣,立刻反应了过来。
痢疾事先示弱是因为他见自己亲临武陵又大军压境,军中一半精锐都调集到了武陵郡内,八成是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,以为自己打算趁着武陵夷族无粮过冬的时候,出兵上武陵山围剿他们武陵夷族,好解决荆州后方的一个祸害,稳定荆州的局势。
之所以痢疾低声下气的道歉是不明白自己的来意,生怕自己出兵武陵山。
这下好了,痢疾这么误会一下,自己就可以根据需要,将主动权拿在自己的手上。 只要处理的好,那么就不是自己去求武陵夷族,而是他们武陵夷族求自己结盟。
这样的话,自己将会反客为主,全然掌握这结盟的先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