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飞不悦道:“难道老将军看不起老张?”
“不,张将军别误会,败军之将焉敢如此。
只是,你我所效忠之君主不同,与我相交,难道你不怕被孙大将军误会?”严颜是个知恩图报之人,张飞对他礼遇有佳,他又怎能害他呢?
“哈哈!”张飞再次大笑道:“老将军啊!您这是多率了,我家大将军可不是你想象中地那样,他对待麾下将士向来都是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他只会关心属下,却从来不会过问属下的私人生活。
就算他知道今日之事,也不会有任何想法。 ”
严颜并不相信,但也不好反对,只是不屑的笑了笑。
张飞见了正容道:“老将军,老张敬你,才如此待你,但不可笑话我主,不然纵然抗令一死,也要要你好看。
老将军也许不信,但他确从来也没有主动怀疑过自己麾下的任何一个人,哪怕我老张娶了曹『操』爱将夏侯渊地亲生闺女,曹『操』的义女主公也不曾对 我有过任何怀疑。
夺取西川对我军来说意义重大,他毫不犹豫的遍见这次任务交给了老张,此等信任、此等恩情老张就算是粉身碎骨都报答不了,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人对他不敬。 ”
严颜听了呆若木鸡,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”说的容易,可是又有谁能做得到了?刘璋在不久就因为几句流言就打算撤下张任的职务,幸亏张任深通兵法韬略,知道这是曹营戏志才的离间计,因此果断的将传令人扣押,并且修书给他。
他一得到信就赶往成都,以人头和个人威望这才保住张任,平息了这次内部动『乱』,可是刘璋后来还是派了心腹前去霞萌关监视张任。
这等心胸比之孙灿,那可有着天渊之别。
看着张飞的神情,严颜感慨道:“难怪孙灿能够在短期内就傲视群雄,若我主有孙灿一半,何愁西川不旺?”
张飞毫不容情地说道:“刘璋那小儿,怎配和我主相提并论?我主乃世之英豪,将来必定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 可刘璋不过是一个待死的小儿罢了。 ”
“张飞……”严颜气得火冒三丈,将酒桌一翻,喝道:“你让我不许笑话孙灿,你怎有来污辱我主,欺人太甚。 ”
张飞这时也来了火气,叫道:“你这是自欺欺人,刘璋小儿的下场你比谁都清楚,无论是谁取了西川他都不会有好日子过。 我说的是事实,你待怎样?”
“你……”严颜怒指着张飞,双眼冒出熊熊烈火。
张飞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,双眼也冒着熊熊烈火。
过了许久,严颜败下阵来,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,低耸着头,含泪道:“多说无益,要杀便杀。 张飞,老夫当年深受先主大恩,纵然主公不才无德,我也不会背叛与他。
”
张飞能够理解严颜的心情,并未有胜利的喜悦,只是道:“你地生死由徐庶先生来定夺,但老张向靠将军保证,如果他日是我军先一步攻克成都,我定然会上奏我主,保刘璋一命。
”
“当真?”
张飞正『色』道:“决无虚言,当成与不成,还看天意……毕竟,若没有老将军,入川地重重关卡,我军要想一一攻取,却不知要何年何月。 ”
严颜这时突然想起了那位叫孙静的智者地一番话来,“效忠一人,并不代表为他付出一切。
而是做自己效忠对象喜欢做的事情,刘璋既无治世之才,又无先见之明,而且还不通晓用人,没有一点可以胜任诸侯这个位子。 在历史上无能的诸侯,下场只有被强大的诸侯吞并。
弱肉强食,谁人也无法更改。 与其死亡,不如安心做一个快活侯。 ”
“快活侯!”什么意思?难道……
严颜双眼一亮,随后又『露』出一丝犹豫,左右为难。
最后,他终于下定了决心,深深的吸了口气道:“张将军……老夫……老夫如果归顺大将军,帮助大将军攻取西川,可否能保我主不死?”
“你说什么?”张飞见严颜来了一个大转变,顿时有些不适应。
严颜叹道:“我想过了,老夫本是托孤重臣,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刘璋。 说句实话,他确实没有一点担任诸侯的才干,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。
纵然老夫再怎么强求,刘璋始终是刘璋,无法变得跟大将军或者曹『操』一样厉害。 他不适合这个『乱』世,与其强求,玉碎瓦破,不如让他安心的渡过这一世为刘家留后。
如此,还能保得西川的百万百姓不受战火之苦。 ”
“老将军……”张飞深深的望着严颜,神『色』复杂的说道:“我张飞服了,老将军放心,张飞愿以『性』命来保刘璋无恙。 ”
随后,他走到严颜跟前跪下拜道:“老将军此举大忠大义,真英雄也张飞只能如此才能表达心中的敬重。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