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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惊鹊说:“喝药。”

他才端起碗喝药。

这药是给他续命的,他把听心蛊引到自己身上后,变成傀儡后本来时日无多了,秦惊鹊用秘法保住了他的命,但是他从此也只能像一个木偶一样活着了。

秦惊鹊说什么他才会做什么,吃饭睡觉洗澡都要秦惊鹊下命令他才会去执行。

即使是执行,也是很僵硬的,比如让他吃饭,就只会吃饭,让他洗澡,只会跳进水里,让他穿衣,他会一层一层地裹起来,直到秦惊鹊说停他才会停。

这样活着,其实很可怜。

“南棠,该出去睡觉了。”

南棠从椅子上乖顺地起来,而后便起身走出去,因为只记得秦惊鹊说出去睡觉,所以他要出去,可是他连门都不会找,走路没有命令也不会拐弯,只会走直线,所以他撞墙了。

撞在墙上,起来,又撞,又起来,继续撞。

他只记得她说出去睡觉。

秦惊鹊看着他的样子,沉默了一会儿才有过去,拉着他的手绕过那堵墙,从侧门出去,去偏殿的床。

“陛下,南妃又闹你了?”王常拿着拂尘,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什么。

“老奴对不起您,对不起南妃…”说着,竟是哭了。

莘妃是卢国借他的手安插在陛下身边的奸细,是他把陛下和南妃害成这个样子的,他有罪。

“常公公,不关你的事,”看着王常愧疚的模样,秦惊鹊挥挥手,“你也累了,下去休息吧。”

把南棠安顿好之后,秦惊鹊来到书房,坐在案几边开始批奏折。

春闱的事告一段落了,但是各地的民生问题,什么春种问题什么款项去处,这些奏折她捡起来又放到一边,然后拿起了最下面的一封信件。

是沈钧传来的战书。

上面只有聊聊几句话:卢国都城已破,皇帝自缢,六层以上官员降,活捉卢国皇室一百四十七人,俘虏卢军三万,等候陛下发落,沈钧留笔。

秦惊鹊拿起笔回信:“将军辛苦,朕在上京城静候将军凯旋而归,来日论功行赏必当为将军接风洗尘……”

皇帝坐在案几旁,背后是一幅山河图,图上本挂着天子令,但现如今只剩下一把剑鞘掩人耳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