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囚禁如颜,折磨他,让他生不如死,让他和春褚反目成仇,他一开始的目的,并不是如颜。”
“而是春褚!”
春凰虽然也有这想法,但是夏芊浔说出来,她还是有些震惊。
“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会是他,可秋羽这一番的举动,太让人疑惑,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残阳照进竹烟馆,给一袭白衣的夏芊浔染上一层红晕,她看着将落的红光,阿祁和她看那个残阳的时候,在想些什么呢?
身后传来春凰的声音,屋外飞过几只小雀儿,叽叽喳喳地叫着,它们是不是也在说着想不明白的事?
“既如此,偷这百鸟朝凤的人,其心可见了,难怪秋国一直想要百鸟朝凤,也许他们早就知道这件事!”
“如今秋贺朝起了战事,百鸟朝凤一定是在他手里了。”
夏芊浔靠在门边,幽幽接过春凰的话。
“是鸦云殿的人。”
“秋贺朝大概给了冬辰宇什么好处,让他答应合作,把爹爹作为合作的东西,送去了冬国。”
夏芊浔闭上眼,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当初爹爹用了多大的勇气走进那个囚笼里。她知道,她的爹爹不会让愿意人押着进去。
“除此之外,他们或许还有别的交易。”
说罢,转头看向春凰,春凰眼中有些湿润。
她想说些什么什么安慰的话,可她一向不擅长这个,微微动了动唇。
“你都知道了。”
夏芊浔颔首,径自坐在了桌边,夕阳已沉,散尽最后一丝霞光。
“我从澜云山,回到夏都,赶到到秋月城,再到冬国,直到在那里看见了爹爹。”
夏芊浔望着天花板上精致的刻画,自嘲地笑着。
“还有,冬锐寒。”
若是没有阿祁的话,她现在应该永远留在了澜云山吧。
冬锐寒,会不会想起还有个她呢?
饶是他没有伤害爹爹,可他也无力改变这局面不是吗?若是可以,他为什么不行动呢?
“那小子接了夏祁晨,我们反复找过他,可他不知怎么的,不愿与我们联系,我们也无可奈何。”
春凰叹了口气,芊浔一路从那些地方走过来,看到的人和事,哪一件是她能承受住的呢?
国破,亲人被俘,心里的那个人却按兵不动,一步步走到玉雪城,她却还强撑着让自己看起来不在意一般,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事。
夏芊浔低下头看着腰间的香囊,轻笑一声,没回答春凰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