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藕先是一惊,复又明白了。他在县衙里有内线,查到谁送的消息轻而易举。
见荷藕不说话,恒律便知没有猜错。有些自嘲的同荷藕说道:“我如今是真的相信,误三春派飞奴来只是单纯的要保护你了。你的确聪慧,但是你不懂人性。”
见荷藕一脸不解的看着他,恒律耐心的解释道:“如果聪明的人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,那就是愚蠢。”
“你传信给怀芷他们,不过是想提醒对方小心惊醒些。可是我父皇直接不出席了,怕是除了怀芷那个二货丫头,没人想过你的生死。你的命于我父皇来说实在不值钱,可能啊在他眼里还会觉得你要感谢他,给了你这么个可以向他效忠的机会。”
荷藕想要辩驳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话,干脆背过身去不搭理他,反正现在要杀要剐都随他,只是拖累了飞奴几人有些后悔,自己一时冲动。
恒律朝门外拍了拍手,只见水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,走至两人跟前道:“主子,我来吧。”
恒律摆摆手让她下去,端起药碗递给荷藕。荷藕想着平日里的安胎药颜色要比这个深很多,摇摇头不肯喝。
恒律似乎失去了往日的耐心,一手端着药,一手掐住荷藕的脸颊,直接将药灌了下去,被呛的趴在床铺上不停的咳嗽
眼中满是泪水,因为干咳整个脸通红,满是怒气问道:“你给我喝了什么。”
恒律却不急着告诉她,用手帮她整理额头和两侧的碎发,她别开头却发现头被男人的大手紧紧的固定住,根本动弹不得。
“乖,别闹。”男人开口说着。
荷藕眼神怨恨的看着恒律,用手摸着肚子,心想着要是孩子有半分不好,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和恒律同归于尽。
恒律看着荷藕小猫护崽的模样失笑着说道:“不用紧张,不过就是让你睡一觉的药,不会伤到孩子。如今外头兵荒马乱的,你又是个不消停的,好好睡一上觉醒来一切就都结束了。”
“趁着这会儿药劲没来,咱们聊聊天。”男人眼中满是不舍的看着他说道。
“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。”荷藕背身对着恒律。
“我有,你说我卑鄙。你若了解我父皇才知什么是真正的卑鄙,为了保命可以抛妻弃子,枉顾人伦。自己做过的丑事,以为杀尽了身边人便可掩藏。”
嘉和三年发生的事怀芷同荷藕讲过,她看向恒律道:“当年的事不是早已真相大白,这些事都是皇后做的,是皇后害了瑜妃和县令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