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瑾有些郁闷,她的名声真的这么差吗,她一直都没出过宫吧,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?
苏青月也瞧见了那些人的态度,安慰阿瑾道,“不相干的人不必在意,你如今得宠,东宫其他人自然不高兴,她们身后的娘家自然也不会说你的好话,三人成虎,谣言伤人,你是什么样的,时间久了,世人自会看清的。”
过了片刻,安永长公主出现了,看着倒是个和气的,见到阿瑾,也只是慈祥地和她说话,欢迎她的到来,半点不曾贬低。随后就开始了诗会,看上去对每个人都是一视同仁,偶尔插上一句话,一下子就能把针锋相对的两人给平静下来,也是个妙人呢。
阿瑾一直看着她们作诗、接句,一个个果真才气卓然,比宫里的女人强多了。可惜旁人是见不得阿瑾这看戏一样的态度的,“瑾华夫人听得如此认真,莫不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?”
阿瑾循声望去,一个紫衣女子,不认识,“见解不敢当,只是看各位妙语不断,有些自愧不如罢了。”
紫衣女子阴阳怪气的,“夫人过谦了,谁不知道如今太子殿下对您如珠如宝的,想必您定是才貌双全,何不让我们大家见识一下,也看看殿下的眼光怎么样。”
阿瑾这才正视了此人,倒像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。
苏青月开口了,“知道你和二皇子妃是亲戚,从小见的都是才女,瑾华夫人自然入不得眼,不过嘛,比上不足,比下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说着还别有意味地打量了她一番,仿佛她就是那个“下”一样。
紫衣女子被苏青月看得直冒火,“好啊,就以这花为题,让大家瞧瞧是怎么个绰绰有余法。”
安永长公主身边的宫人有些担心,“公主,这……”
“先看着吧。”长公主见苏青月和阿瑾都并未露出慌乱之色,就知道事情可不会如这紫衣女子想像的那样。
苏青月暗中戳了戳阿瑾。
阿瑾无奈地看了她一眼,这是要踩着人上位呀,不过人家刀都挥过来了,不接也不好。
阿瑾铺纸挥墨,写了一首五言律诗,字写得大,一整张桌面都被占满了,也更方便周围的人看了。
安永长公主走了过来,先是被这字迹给惊了一跳,随后才读起了诗,最后说了一句,“写的很不错。”
而阿瑾的诗也引起了不少议论。
“经年承雨露,我为君盛开,这是写给太子殿下的吗?”
“也不怎么样嘛。”
“中规中矩,她那样的出身,写成这样很不错了。”
“这边关居然还教舞女诗词歌赋吗?”
“我怎么听说是个农家女?”
“传闻到底是不可信,光凭这字也可称一声大家了。”
安永长公主也问起了字,“没想到瑾华夫人在书法上也颇有造诣。”
阿瑾含羞低头,“都是太子殿下不嫌弃妾身愚笨,手把手教的。”
“太子教的,难怪我觉得有些像呢。”
“殿下的字恢弘大气,妾身笔力不足,只学得皮毛罢了,也只是粗看相似罢了。”
“太子殿下的墨宝我是见不着了,你这首诗就留给我吧。”
“长公主愿收下妾身的拙笔,是妾身的福分。”
阿瑾得了安永长公主的青眼,到底还是对诗会的人产生了不小的影响,至少,这瑾华夫人也不是胸无点墨嘛。
也有人不服气,比如家里收藏了一张太子书画的刘姑娘,“她跟了太子殿下才多久啊,笔迹就能模仿得这么像,这功力要没有个十几年的苦练,我可不信,这栽培她的人可真是费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