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瑾有恃无恐,“陛下可不会如此。”
“怎么不会,若是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么纯良无害,而是一个心机深沉,充满野心的女子,还会喜欢吗?”
“皇后姐姐,这么多年了,你竟还是一点都不了解陛下。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个善茬啊,他也从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是个什么都不懂,连自保之力都没有的小白兔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历朝历代,名将都不少,手握几十万大军,势必要惹人忌惮。可你要知道,君上疑心,便是功高震主,君上信任,那就是君臣佳话。后宫嫔妃同样如此,皇上相信,哪怕真的干预政事,朝堂之上皆是朋党,他也只会觉得这是在为君分忧,皇上不相信,人就是呆在宫里半步不出,他也照样会担心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。”
阿瑾转过了身,“这世上,能找到一个把全心全意信赖的人是很不容易的,尤其是帝王,陛下是个很谨慎的人,他把心交给了我,就不会那么轻易收回去了。皇后姐姐,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,但有时候又纯粹得很,能让你忘掉一切的利益得失,只盼着对方能够开怀。”
阿瑾此时正背对着皇后,而皇后,看着阿瑾纤瘦的身影,听着她饱含炫耀的话,再想想自己如今委屈的境地,心里竟闪现出了一个危险的想法,手也不由自主地向前伸去。
阿瑾此时却突然转头,皇后的手甚至还来不及缩回去,整个人都僵硬了。
可阿瑾像是没看到一样,只是笑了笑,“皇后娘娘,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,你说,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,陛下会不会废后?”
皇后惊了一跳,“你说什么!”
阿瑾冷下了脸,“你也知道,我常年练舞,身手还是不错的,这么点高度决计死不了。若是用一点伤,就能换皇后的宝座,挺值的,不是吗?”
“你,你说什么胡话呢,来人,快来……”可皇后的嘴却被阿瑾紧紧地捂住了,根本挣不开。
阿瑾在皇后的耳边轻声道,“姐姐,你如今能好吃好喝地呆在凤仪宫,就该知足了,不要总想着搞什么小动作,要是惹毛了我,我告诉你,莫说皇后之位,就是你的性命,我想要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说完,阿瑾就手下发力,一把将皇后掼到了地上,“话也聊完了,臣妾就先告辞了。”
皇后整个人摔在地上,手腕都擦出了血,“你这贱人,竟敢……”
“有本事你到陛下面前告状去,看看他是相信你,还是相信我,奉劝你一句,老实一点,对大家都好。”阿瑾冷眼看着这个本该与她亲密无间的人,一甩衣袖走下去了。
舌战群臣
照月宫。
“娘娘,这都好多天了,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?”芳草觉得如今过于平静了些。
“哪能没有动静,昨日父亲信上还说已经有多位大臣上书请求进行选秀,并劝陛下不要再专宠皇贵妃。”吴侧妃手里拿着的花都被她揉烂了,“可我们在后宫里竟一点都不知情,能压下一切非议,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人,除了陛下,还能有谁?”
芳草很替自家主子着急,“那事情,岂不是还得僵下去吗,旁人纵有千种办法,也抵不过陛下自己不愿意呀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!”吴贤妃觉得现在的日子实在是没有什么盼头,“对了,那个心儿,不是总喜欢四处乱窜打听消息吗,透点风声给她,我就不信了,皇贵妃还能坐得住!”
“是。”
——
君心宫。
阿瑾正端着点心喂着小儿子呢,澈儿却突然回来了。
阿瑾看了看天色,有些奇怪,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呀,不用陪着你父皇吗?”
“父皇在生气呢。”澈儿放下了自己的小背包坐到了阿瑾身边。
“你淘气了?”阿瑾点了点儿子的小脑袋。
“才没有!”澈儿抬起手挡开了作怪的母妃,“是城东有个叫什么内涝的东西,让父皇很烦恼,今天还对着一位周平大人发了好大的火,说他尸位素餐,什么都办不好,不关儿臣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