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王沉默,以手抵唇咳嗽几声,没有在意顾笙的话。
君相等的是什么?
李齐躺回榻上,思索良久,支撑她苦等的是愧疚吧。
君琂行事甚为果决,她若等,必会等上几月。李齐阖眸后,昏昏睡去。
一睡便是两日,秋考结束了,她想君相忙于秋考,不会再无事找她。
不想,君琂派下人来问安,道从韩将军处得来她染恙的消息,久久挂怀,不知她可安好。
君琂这人看似清冷,实则也是多情。李齐笑了笑,将人赶出去,通知门人不许放君府人入内。
安分几日后,李棕下旨命她入宫赴中秋家宴。
李齐看着庭院里枯败的树木,笑了笑,李棕在试探,想知她会不会死,亦或是哪日会死,这样他才可高枕无忧,稳坐帝位。
内侍忐忑,在庭院里站着,不敢去觑代王神色。
代王温润一笑,道:“好,孤去赴宴。”
内侍忙行礼,急回宫复命。恰好君琂在太极殿禀科考士子一事,闻言唇角微抿,不知不觉中轻吐一口气。
李棕则不然,听闻内侍的话,眉头一皱,瞬息后高声大笑:“好,命礼部去安排。”
君琂面色如常的退出殿,对于前几日代王将她的人赶出王府的事并不在意,看向碧空如洗的天空,舒心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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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佳宴那日,代王陡然高烧,韩夫人也没有参加筵席,君琂希望落空。
她于散席后,亲去代王府。她是丞相,门人总不敢无礼,然代王府的下人好似魔怔一般,敲门后也不会开门,避她如鬼神。
林璇气恼,忍无可忍才道:“代王府的仆人也这么放肆?”
君琂摆手示意她退下,自己转身回马车。
数次登门,代王避而不见,这般落她颜面,到底是为何故?她思索几月都不知晓,马车哒哒回府的时候,恰好遇到韩将军府的马车。
她立即唤停,对面的马车不情愿地停下。顾笙不敢仗着胆子不下车,自己踌躇几番后掀开车帘,假装不解:“这是何故?”
车夫也不明白:“是丞相的马车拦着路。”
话音方落,君琂徐徐走来,见到顾笙后,上下打量一眼:“韩夫人从何处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