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页(2 / 2)

她转个身,见里头的人穿好衣裳,便推门而入,去收拾屏风后的浴桶了。

温思月睨了春花一眼,神色淡淡地坐在镜台前擦拭头发。眼眸蕴着水汽,长睫微湿,半湿的乌发垂在身侧,自有一股柔弱感。她低头轻嗅,身上的味道是没了,可是心里的难堪却落下了。

红唇翕动,她叹了一声。

须臾,她忘却今晚之事,扭头问春花:“看见头油了吗?”

在镜台前找了好一会没找到,只好求助春花了,毕竟平日的一些东西,都是她放的。

“姑娘您忘了,我们没带头油来,还得出去买呢。”春花拎着水桶在门口解释一句。

温思月哦了声,抚着头发有些无奈,从扬州就带了几件衣裳来,胭脂水粉都要去买,眼下没有头油,发丝有些干涩。

算了,明日再去,她要好好睡一觉,将今晚的事忘了。

闲言碎语传得很快,整个将军府都知道了。温宛如忧心女儿,听说这事就赶了过来,可惜时辰太晚,院门上了锁,没见着人。

回到房内后,自责地一晚没睡好,唉声叹气到天明。

-

将军府是森严的,府内有个风吹草动,管家都会禀报秦万海。遂以,他听闻此事,沉着脸就去找了秦术。

此时书房大门紧闭,门外空无一人,隐约透着压抑的气息。

“看你干得混账事,你让别人怎么看待将军府?”秦万海甩甩衣袖,一转头,看见秦术淡漠不在意地眼,又气得瞪了他一眼。

秦术立在书案后,嘴角含笑,看着父亲生气他也不着急,也没辩解,沉默地盯了他须臾。他绕过书案,站在秦万海身旁,说道:“父亲教训的是,昨晚喝醉胡言乱语,是儿子的错。”

他停顿片刻,上挑的眼尾闪过一抹暗沉,随即话锋一转,别有深意道:“可是父亲这般急切的为她出头,难免惹人闲话,不知道的还以为父亲看上的是她,而不是她母亲。”

话音落,秦万海面容止不住颤抖,被他说的话惹怒了。分明说的是他的祸事,却把矛头指向了他这个父亲。

秦万海抬起手,气得吹胡子瞪眼睛,“你,混账,说的什么话?传出去将军府的脸面往哪摆?”

“既然不是,儿子便宽心了。”

秦术眉眼舒展,微抬着手,三言两语就将昨日之事揭过。看着秦万海面色阴沉的样子,他眸光一凝,看透了他心里的想法,而后道:“父亲放心,同在屋檐下,断然不会闹得太难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