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思月啊了一声,不太情愿,可转念一想也行,看看就看看。
“你扶好,我,我上去了。”
没爬过高,眼下真要站上去,着实慌张。温思月攥紧绳子,摇摇晃晃地站上去,扭头交代一句,“可扶好了?”
“放心吧姑娘,扶着呢,能看见吗?”
温思月脚下哆嗦,紧着一颗心,抬眼望向对面,从她这个位置,隔壁院子一览无余,就连秦术书房的窗口也是能看见的。
她抬抬下巴,眼眸乱转,而后低下头去,对着春花笑笑,“能,扶我下来吧。”
“好,姑娘当心。”
温思月松口气,不经意又瞧了眼隔壁院子,这下可好,猝不及防的对上似笑非笑地眼眸,不知何时,秦术站在走廊下盯着她。背着手,眼眸幽深,目光直勾勾地注视她,丝毫没有回避。
虽是笑着,可温思月觉得是在笑话,他不会以为是在偷看他吧?
她浑身一僵,脚下没动,心虚地低下头。
“姑娘,快下来。”春花见她半响没动,以为她是紧张,抓着她的裙摆让她下来。
温思月回神,在春花的搀扶下,抖着腿快速下来。在平地站稳,她往后看一眼,隔着厚厚地墙,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灼灼地视线。
她抿直唇,捂着胸口道:“进去喝口茶,渴了。”
“诶,昨日夫人送了碧螺春过来,我去煮一壶来。”
春花笑着跑开,而她愣愣地回了屋子,坐了片刻,茶煮好了,放在她跟前。
淡淡地香气飘散在鼻端,她端起轻嗅一下,眨眨眼很是满意。
她很少喝碧螺春,要不是母亲喝不完,她是不会要的。
温思月吹吹,小抿了一口,香气在唇齿间萦绕,感觉还不错,挺香的。
喝了一口随即放下,微微抬眼又看见赵勉从门口过来,径直到她跟前。
是秦术让他来的?
她顿住,面上困惑,开门见三道:“找我有事?”
赵勉颔首行礼,从怀里掏出聘礼单子,递给她,“公子说,给姑娘看看。”
“什么?”她忐忑接过,想着不会是秦术下的套吧?
拿在手中看了一眼,瞬间瞳孔睁大,很是惊讶,因为给她的东西是温宛如的聘礼单子。
她抖了抖,说话结巴,“这,这不是给我母亲看的吗?兄长是什么意思?”
赵勉不慌不忙地回:“您母亲已经看过了,公子说理应给姑娘瞧瞧,如若不满意,可以提。”
温思月惊讶的同时感受疑惑,按理说母亲看过就行了,为什么拿给她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