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闷热,跑了一会就出了一身汗,黏腻腻的,很不舒服。
回到院子,温思月立即吩咐春花打一盆水来,洗漱一下后,她便躺在美人榻上,愣愣地出神。
幸运的是,自湖边见过秦术,其它时候便没见过,想来是去忙了。也好,省得见了生气,不如不见的好。
三日之期还有一日就到了,温思月依旧没有主意,本就烦躁的心情,此刻更焦躁。
午后,春花急急忙忙跑进来,递给她一封信,说道:“姑娘,表公子送来一封信。”
她疑惑地看了一眼,正想拆开看,又听春花道:“说是给夫人的。”
既然是给母亲的,那她不好偷看。
温思月问她:“还说什么了?”
“将信给夫人后,让姑娘去见他,说是有事商议。”
难道是铺子的事找她?
双目微垂,神色认真地想了须臾,“在哪里?”
春花回道:“在门口等着。”
温思月将信给了春花,叮嘱道:“你送去给母亲,我去门口见见,稍后来找我。”
“是。”春花拿着信,立刻去了温宛如那。
将军府侧门。
温航一袭月牙白袍,负手而立,风度翩翩,眸光时不时望向门口,在等人。
不多时,府门打开,温思月从里头出来,顿了顿,随即问道:“表哥找我何事?”
“那封信给姑母了。”
她点头,又问:“是舅父让你来的。”
“是,我来找你,是有事商议。”
温思月拧眉,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,来找她,还写信给她母亲?不是矛盾吗?
卷密的长睫微颤,她笑笑,“舅父已经写信告知母亲了,你让我去作甚?”
“父亲是让你们一起,只是,我想先跟表妹说些事,免得等会起冲突。”
他的神情诚恳,一点异常看不出。温思月虽疑虑,可也没往坏处想,往日温航待她亲近,应当不会有事。
她低头苦想,没瞧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。
温思月抬头,说道:“行吧,等春花出来再去。”
温航有丝急切,笑意勉强,“方才我同春花说过,让她自己去客栈就好。”
见他急切的样子,想必是有重要的事了。
她望了里头一眼,想着先去不要紧,反正等会母亲也是要去的。
“好吧,我们先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