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花靠近,声调小了些,“听说卫丞相来过府中,言语之中都是说姑娘你,高攀不上他们家,还说什么夫人未成亲便住进秦府,总之说话不中听。”
“当真?我从未听人说过。”
若是这样,那就能说通了,想来母亲是受了委屈,心里憋闷,才会如此疾言厉色的。温思月理解她,可是,她跟卫易臣真的没什么,不过是朋友罢了,卫丞相真是想多了。
她叹了声,颇为无奈,卫丞相此番举动她都习惯了,因为从小谁跟她走得近,最后的结果大都是如此。
哎,想不到来了盛京,也是这样。
“罢了,以后卫易臣来就不见吧,省得两家为难。”
春花抬头看她,见她愣愣出神,于是想了一一圈话来安慰她,“姑娘别伤心,那些人没眼力见,就知道看出身,不知看人品,姑娘这么贤惠,不怕找不到好人家。”
她轻笑,其实也不伤心,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。想不到堂堂丞相,也是如此,想来跟卫易臣的脾气秉性是不一样的。
“不打紧,缘分不强求,以后的事谁能知道。”
她早就看开了,有什么稀罕的,“好了,去抬水来,我要沐浴。”
春花应了声,快步去了厨房。
温思月坐在房内,目光出神,猛然想起件事来,墙面的事还没跟秦术说呢,今日出门没找到机会说,也罢,改日再找他理论。
她捏捏腰,伸展一下,疲惫散了不少。
须臾,春花提着水桶回来,给她备好了热水,她沐浴一向不要旁人帮忙,遂以,温思月就让她们出去了。
她没那个心思慢慢洗,只是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起身。然后去院子里走了走,那道门两旁挂了两盏灯笼,摇摇晃晃,烛火明亮。
温思月盯了片刻,随即气呼呼地回了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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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她在院子里转了两圈,在墙边瞧了瞧,趁着秦术没出门,于是过去找他。
赵勉从屋内出来,一眼就看见她,双眼一亮,笑道:“姑娘是找公子的,他在书房。”
对她的到来,赵勉一点不惊讶,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温思月微笑颔首,纤指捏着帕子紧了紧,有点不自在,“找他有点事。”
说着径直朝书房走,入秦府来,秦术常待的地方就那么几个,她都知晓。
入门依旧是熟悉的沉香味,不过没那么浓,淡淡地,闻着舒适。
她的目光直直看向书案后,“秦术,我找你有事。”
“何事?”秦术抬抬眼,瞅了她一眼就挪开,继续看着手中的书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