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补偿?”她顿了顿,放下手中的茶盏,收起笑脸,回忆起了当年之事,“那年扬州城外,大雨飘摇,我救你一命,日日给你送膳,行善举,可你是怎么对我的?趁我不备玷污我,害我毁了名节,毁了下半生,被人戳脊梁骨的骂。”
“当初我不该救你,让你死在破庙里。”
温宛如恨得咬牙切齿,奈何一切都是枉然,回不去。
“那日是我鬼迷心窍,做出了那样不耻的事,只怪你太美,一时忍耐不住。”
“啪…”
话音落,温宛如甩了他一耳光,说话的话让她作呕,“闭嘴,恶心。”
她的手在颤抖,掌心又热又疼,可温宛如丝毫感觉不到,她缓了缓情绪,说起了今日来的目的。
“今后别来找我,遇见了只当不认识,你也不希望这桩事毁了你的前途。”
温宛如心中憋闷,若他答应,一切好说,不然…
她捏紧袖中的匕首,那就不怪她了。
“我知你恨我,不求你原谅,只想知道,那个孩子?”
温宛如脸色骤变,目光森冷,她就知卫左卿是为了这个来,真是卑鄙。
“别提那个野种。”她脱口而出,如今想到那个孩子,心中依旧有郁结,大概是一辈子也无法看开的事。
刚平复的情绪又被激了起来,偏卫左卿不知,紧紧追问:“什么野种?那也是你的孩子,我们之间的事跟孩子没关系,若你同意,我想让她认祖归宗。”
“我让你别提,别提。”温宛如情绪激动,一个箭步冲了过去,揪着他的衣襟,“她就是野种,野种。”
“宛如,宛如,你听我说。”
卫左卿不放弃,依旧诉说他的想法,听得温宛如情绪失控,下意识的捂着耳朵。
想起这些受的苦,双眼慢慢湿润,再抬头看看眼前虚伪的嘴脸,温宛如再也忍不住了,抽出了袖中的匕首,飞快的朝他胸口刺了一刀。
“你去死吧,跟她一起去,哈哈。”
“啊,宛如…”
卫左卿躲闪不及,捂着胸口往后退,不可置信的盯着她。
此时,隔壁的两人忍不住了,哐当一声,踹开了门,卫易臣冲了进来,看了温宛如一眼,没说话,只吩咐人赶紧请大夫。
温思月腿脚无力的走了两步,见她无事便安心,她想过去抱住她,可她想,温宛如是不是讨厌她。
因为她的身世是那样不堪,还说,她是野种。
“母亲。”她的喉咙干涩,语气里藏了太多情绪,繁杂的让她静不下心来。
温宛如大惊失色,浑身颤抖,“不,不是,月月,不是。”
她甩甩手,往后退了几步,咬着惨白的唇笑笑,手足无措,“我想先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