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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罢,恨就恨吧,比起她的性命,恨算什么。

指尖在她衣襟处留恋,迟迟下不了手,半响,还是收了回来。

温思月服下清心丸,这会神智清明些,她睁开眼,瞥见秦术,“没有别的办法?”方才的话她都听见了,可她就是想确认。

秦术摇头,若有法子他也不必这么难受了,不想她死,又怕她恨。

“那人死了。”

简单几个字,击溃她最后一丝希望,那人死了,她也会死。

可她不想死,杀害母亲的凶手还没找到,她还年轻,不能死在这,可…

她咬着红唇,目光挣扎,只有这一个方法了,要怎么办?

秦术有些坐不住,看见她飘忽的眼,带着怒气说道:“怎么?你想找旁人。”

找旁人?

她在脑中想了想,不管是何人,她都接受不了,想到那些恶心的气息,直想吐。既然不想别人,那么,只有眼前的人了,至少她不会恶心。

温思月摇头,脸上的红又深了些,火辣辣的,烧灼了般。

“不,不行。”

身子似有蚂蚁爬过,又轻又痒,她要忍不住了。

“呼…”

清心丸的药效快过去了。

温思月睨着秦术,眼里的暗示明显,她不要别人,要秦术。

要秦术当她的解药。

对,是解药。

秦术会意,喉结滑动,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。不过,就算她说要别人,秦术也不愿的。

“你确定?”他又问遍,似乎是确认她的心意。

温思月难掩羞涩,咬唇道:“你是解药。”

“呵。”解药。

秦术自嘲的弯起唇角,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衣襟处滑动,快速急切。就算此刻捏着她光洁的肩头,心里的苦涩也没下去。

她合上眼,侧头,艰难的吐出一句:“别那么凶。”

这话听着像娇嗔。

秦术倾身,轻提喉结,灼热的气息在耳蜗后,声线略微暗哑勾人,“何时对你凶过?”

靠得太近,她的感官在静谧的夜里放大,时时刻刻感觉到他的气息与冷香,以及坚硬的身躯。她咬唇,克制住声音,却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。

温思月深呼一下,不想解释,明显的,秦术和她说的不是一个意思。

汗湿的掌心紧抓着底下的锦衾,关节用力到发白,悠忽,他的手掌寻了过来,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,而后与她十指交扣,握在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