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水声响起,有人走了过来,温淑琳一睁眼才发现那人坐在床边,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。
嫂嫂,喝水。
温淑琳不知他现下来又是想做什么?看着他脸上的未消的掌印有些发慌,强装镇定接过水杯抿了一下口,才放到床头的柜子上。
嫂嫂为何不用药?
他面容严肃的看着她,仿佛是在训斥不听话的小孩。
温淑琳瞬间涨红了脸,她两都知道那伤是为何而来,如今他故意再提起,仿佛又让她想起昨日是怎么被他这样那样,心中只觉得气愤不已。
你出去。温淑琳偏过头不想见他。
嫂嫂脸红的样子真美。明明是调戏的话,偏偏此时被他说的一本正经,可再美,受了伤也不能不上药。
温淑琳忍不住发脾气吼道:我说让你出去,你听不懂吗?
季林钟就跟没听到似的,拿出小药瓶,柔声哄到:嫂嫂乖,上药吧!
温淑琳完全不领情的挥开他拿药的手,我不要!带着你的药滚。
屋里静谧了半响,季林钟脸色沉了沉,忍不住站起身来。
就在温淑琳以为他要离开时,他竟然解开了自身的腰带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温淑琳双手绑在了床头。
温淑琳瞬间吓的像炸了毛的猫,爪子被缚住,只能愤恨的骂道:季林钟,你这个无耻下流的东西,罔顾人伦,对自己嫂子起了心思,你是不是有病啊!
你说的不错,我确实有病。他忽的笑了一声,一手轻抚在她脸上,因为你,我早已经病入膏肓。
说完也不管温淑琳如何挣扎,如何咒骂,他拿起小药瓶,打开放在一旁,随后掀开被子,手上沾了药,往那受伤的地方探去。
温淑琳忍不住双腿乱蹬,想要反抗,偏偏这人早有预料,爬上床来,用双腿压住了她的腿,才将手探了过去。
温淑琳只觉受伤处被分开,随着药膏的推入,在四处研磨旋转缓慢进入,勾起一丝疼痛。她紧咬着牙关,绷紧了身子,身子急的出了一层细密的汗,发丝贴在脸上说不出的心慌。
本来火辣辣的受伤处,在敷上一层药膏后,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,疼痛比不上药时缓解了许多。
季林钟上完药很快就退了出来,将被子替她盖好,才慢条斯理的从怀里套出一方帕子擦手。
若不是不知晓他刚才干的事,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擦个手而已。
擦完手后,他又将帕子揣进怀中,随后欺身上前,在她唇角安抚性的亲了亲,在她要张口咬他时,又立马退了开来,指了指唇,这个算是替嫂嫂上药的好处。
说完,笑着将绑缚她的腰带解开,又系回自己身上,才转身离开。
温淑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瞧见他离开的背影,忍不住直接拿起刚才喝水的杯子朝他扔去。
许是气急了,力道比平日大了不少,准头也刚好砸在了他肩膀上。
季林钟吃痛的转身,看着地上摔碎的茶杯,一脸痛心疾首,面上还有些委屈,嫂嫂好狠的心,我好心替嫂嫂上药,嫂嫂竟然如此待我。
颠倒是非,下流无耻,没脸没皮这男人
你!温淑琳差点没气的倒仰过去。
罢了罢了,嫂嫂开心就好,季林钟拍拍被砸肩膀,转身离开前露出一抹邪肆的微笑,若是嫂嫂明日还不肯上药,我便像今日一样再来帮助嫂嫂。
温淑琳心里忍不住暗骂他是个疯子,神色越发低沉。
与其现下面对随时随地都对她图谋不轨的小叔,还不如去面对那个先前只想要她命的人。
如此这般想不出办法应对,再回温家之前她都只能心惊胆战的度过了。
温淑琳只觉得头都要大了,脑海里蓦然想起临行前父亲送的一个锦囊,昔日提醒的话仿佛在她耳边回响。
「若那季家小儿待你不好,亦或是亏待于你,你便拿出这锦囊中的东西对付他。」
锦囊啊,锦囊啊,当时放哪了?
温淑琳想到此事,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父亲身上。
她起身开始四处翻找,终于在找到了那锦囊,还好没有弄丢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