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书苦恋陆清这么多年总算抱得美人归,大婚前一夜找陆绥喝了个烂醉,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,最后, 陆绥不得不把他砍晕扔回王府。
总归这两人成了婚, 宁国公府一下子变得更冷清了。
婚后的日子虽然平淡, 但姜妧觉得,这样细水长流的生活恰是她渴求的。
每日清晨, 陆绥早起去军营,她闲来无事, 便跟着婆婆一起料理家事, 得空时就去自家铺子里逛逛, 买买衣裳, 听听小曲儿,日子过得有滋有味。
冬日天寒地冻, 院前的梅林却开得正盛,一簇簇嫣红在漫天白雪下傲立, 地上的雪积得有些厚了,没过脚踝骨, 她bbzl 时常戴着暖和的斗篷, 跟春汐岚芝她们一块堆雪人。
有时候, 陆绥从营中赶回来时,就见自家娘子正在那梅林雪丛中玩得不亦乐乎,每每这时, 他便倚靠在石壁上, 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, 看着她灿烂的笑颜,他也忍不住笑笑。
什么时候看她玩累了,再解下自己的狐裘大氅,将她包裹着抱回房中。
十一月底,舒明煦差人送来一封信,信送来时姜妧正巧睡着了。
陆绥站在屏风前理着衣领,眼角余光瞥见床榻上酣睡的娇娘,屋里炭炉烧得正旺,她睡相不佳,踢开了大半个衾被,松松垮垮的衣裳堆在腰腹,露出大片雪白如玉的酥xiong。
他呼吸微沉,静静凝望片刻,抬脚走过去,替她盖好衾被。
谁知才盖好,又被她一脚踹开,而她还犹在好梦,哼唧着背过身,面朝里头蜷缩着。
虽不忍扰她好梦,可想到那封信,陆绥还是抬手在她臀上轻轻拍了拍。
“妧儿,醒醒。”
姜妧跟猫叫似的哼了两声,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,转过身来,茫然地看着他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舒明煦给你的信。”
陆绥把信拿来递给她,抬头看向窗外,院中簌簌下着雪,放眼皆是刺目的白。
姜妧坐直身子,拆开信后仔细看了遍,待读罢信,她彻底醒了困,却攥着信纸兀自出神。
“信里写了什么?”
“表哥要回江都了。”
她拂过耳边碎发,又捧着信看了一遍,心里忽然空落落的,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而后,她扶着床沿起身,“我得去送送他。”
她有些着急,按信里所说,表哥今晚便要坐船离开长安,这般仓促,究其原因,她却一无所有。
“外头正下着雪。”陆绥看了眼天色,又道,“等会儿我送你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