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走后,老夫人扶着心腹嬷嬷的手往后退一步,咬碎了牙说,“看看,这就是我当年留下来的恶果…”
嬷嬷不知如何劝,嗫嗫半晌,提起俞寄蓉来,“俞表姑娘倒是颇得世子的喜爱,不如从她下手…”
老夫人捶了捶胸口,一口气没提上来,倏地倒了下去。
又是一夜的兵荒马乱,慈安堂里大夫进进出出,南冠居里,裴尧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女人,不断敲击着手里的玉印,目光最终落在了她的唇上…
心尖像被一只小猫挠着般,细细痒痒的,说疼不疼,说烦不烦,就是闹心的慌,总想将那只捣乱的小猫抓住,然后狠狠的教训它一顿,让它不听话,让它胡作非为…
这种感觉,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,乳臭未干的臭丫头…
“当年爹娘去接你时,便同我说…”裴尧故意将话说的很慢,一字一字的往外吐…
听闻姨父姨母,俞寄蓉揪起心来,警惕的望向他。
“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东西…”见女人瞪圆了眼惊讶的神情,裴尧愈发激动,“可以随意处置,随意发卖的丫鬟…”
什么?
不可能,姨母那么心疼她,怎么可能?
“你骗我?”她怎能受得了这般说?
男人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随便发泄的出口,站起来大步逼近她,“我骗不骗你,你都该知道,你欠我的,就算把你整个人赔给我,也不足以弥补我的缺失。”
立在堂中的女子感觉天旋地转,眼前一片血色,马车中姨母抱着她不断安慰,没事的,没事的,蓉儿闭上眼睛,好好睡一觉,一切就都会好的…
但睁开眼时,他们都死了,唯有裹着血衣的她活了下来…
裴尧贴着她耳边道,“你害死了我父母,你是罪魁祸首,你活下来就是我的,你整个人就是我的,懂吗?”
她,她不懂,她不是,她没有害死任何人,但,她说不出口…
一个字都说不出口…
猛地被压下来的男人夺住了呼吸,阴影下的女人面色惨白,似从水中捞出来一般,汗湿湿的昏沉欲绝。
舔了口,觉得味道不对,裴尧离远些,恶狠狠的擦去女人唇上多余的粉脂,这才满意的再次俘获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