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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戾州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:“我还没有说要归降呢。”

町白点头:“不打紧,不打紧,你要不服就再去和苍狼打一架,总有把你打服的时候,我们这些人中,出来殿下还没人能打服苍狼呢。”

关戾州微愣,他一直以为花鹤玉不善武力,却不想从他下属口中说出,他却是最厉害的那一个。

“我若是归降,我手下那些弟兄怎么办?”关戾州问。

町白理所当然:“当然是一起收下,不然我家殿下想方设法逮你作何?”

关戾州有些不好意思:“凉州这般穷,日后跟着殿下能吃得饱吗?有肉吃吗?”

这话隐隐有几分熟悉,好像当年苍狼也问过,只是这些人现在都这么好满足了吗?他们是看不起凉州,还是看不起殿下?

町白有些凌乱。

另一处宅院的花厅。

花鹤玉坐在首位上,今日难得穿了一身洁白无垢的玉白锦衣,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捏着一柄白玉折扇,扇骨上刻着交缠相绕的牡丹暗纹。

不染凡尘,高贵得像在白玉台上端坐的谪仙。

花厅里静得落针可闻,镰伯虽坐着,但他精神绷紧,丝毫不敢放松。

花鹤玉眸色清冷,手中捏着的玉扇轻轻叩在一旁的黄花梨木小桌上,发出清脆颤音,渗着冰凌带着刺骨寒意的乌眸,缓缓落针坐在下首的镰伯身上。

他淡淡道:“所以今日,连先生是来接时漪会苍梧的?”

“连先生”镰伯已经快三十年没听过这般称呼了,他捏着茶盏子的手微微一颤,里面正色道:“殿下,草民如今只是一介马夫,可担不得您这一句连先生。”

“靖南连氏,当初北歧第一书香世族,不入朝为官,门生却是遍布天下。大燕建国之初,若不是宋氏往宫中送了你们收留前朝皇族谋逆的罪证,也不至于被灭族流放千里,消失于人海中失了尊荣。”花鹤玉盯着镰伯,语气淡淡说着连家的过往。

“孤记得,镇国公宋平仄最初就是拜在你们连家门下的学生。”

镰伯一向平静的面容,难得露出几分烦躁,他一瞬不瞬盯着花鹤玉,冰冷道:“殿下莫要忘了,镇国公宋平仄可是你的外祖父,草民斗胆一句,你虽生在皇家却也是与宋家同脉,难不成殿下日后登基,要斩去母族不成?。”

“草民这般过往,殿下若真是要追究,大不了我一死了之,也绝对不会连累慕将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