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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落实在太荒败了,处处杂草丛生,枝干旁逸斜出。

顾湄走得胆战心惊,只觉有什么爬上了自己的脚面,吓得一个寒颤,可待看清了那不过只是只蟋蟀,不禁觉得自己有些风声鹤唳了。

此处隐秘,只是外头看守严,里头反倒见不着人,她借着月色辨别草上被踩压过的痕迹,顺着往里走,最终停在一处砖石垒成的平房前。

从怀中掏出从那侍卫腰间取下的一串儿钥匙,一一地试。

并不算平顺,几要试到最后几个的时候,才算对上了。

咔嚓一声,门开了。

与此同时嗷呜一声,狰狞的猫叫划破了夜空,顾湄手上那串钥匙便掉到了地上。

她咬了咬牙,哆哆嗦嗦地又捡了起来,她开门走进去,里头着实太暗了,她确认里头没什么人之后,小心地将火折子吹着,屋里这才亮堂了一些。

屋内狭小闭塞,借着手中的火光打量,除了一些满是灰尘的杂物,成片地垒做一堆,并没有什么异常,眉间便不自觉地蹙了起来。

风透过门缝吹进来,她呛得想咳却又极力忍住。

脑中忽然灵光一现,她蹲下身,将火折子往地面上一映,有一排交叠在一起的脚印,一路往里头蜿蜒,跟着脚印走,尽头却只是一堵墙。

她往墙壁敲了敲,里头是空着的,她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,却苦于找不到机关,换了几口气,深深喘息了几次,尽力压下心中的焦灼和不安,拿着火折子在那墙壁周围一点一点慢慢地找。

只见墙壁上有个钉入墙中的烛台,眯眼细瞧,薄薄的灰尘上有几处手印,她握住,试探着慢慢地转动,眼前的石壁忽地就似门一般开了,石墙一移,通往地下的台阶便在眼前,而血腥之气扑面而来。

顾湄压着喉咙中的一阵阵干呕,举着火折子慢慢走下去,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脚步的回声,好像任何细小的声音在这里都会被无限放大,背后便不禁起了一身的冷汗。

都走到此处,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。

尽头有光从木门后透出来,推开面前的最后一道阻隔,明亮的烛火刺痛了她的双目,她忍不住双眼一眯,再睁开眼时,整个人僵立在那儿,手中的火折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熄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