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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自然不能明白。可我如今不过是寄人篱下,你稍稍冷落我,我便要惶惑不安,想尽办法的去讨好你。我不过稍稍瞒了你一回,你便要因此猜忌试探我。你不曾寄人篱下过,不会明白这种战战兢兢的,这种如履薄冰的体会。怕遭人厌恶,更怕流离失所。毕竟……我一向不大讨人喜欢,在顾家的时侯是,后来嫁了人也是。如果你就因为我瞒着你,为自己留了条后路而生气,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。”

是了,她在自己府中住着,却没名没份的,底下人怎会十分尽心他原本打算朝中局势好一些在与她提,只是这些日子发生下来的事,让他不想再等了。

无论他心在哪里,他总要把她拴在身边的,这一点不会变。

“阿湄,我们成婚吧。”

顾湄手上的动作一顿,她抬头看向邓知遥,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愕然。

她以为他即便喜欢她,也不一定会给她名分,至少不会是现在,也不会是妻子,不仅是因为她和离过,或是因为他与她曾经的那些前孽纠葛,更是因为她与顾家割舍不下的那一层关系,处理起来是很麻烦的。

即便他们两人都知道这中间的种种实情,但是她是顾家的女儿,顾家是宁王一派,而他则站在秦王这一边,他娶了她,秦王的党羽会怎样想?秦王对他便没有半点猜忌吗?

她一直觉得不会这么快,至少在夺嫡之事,还没有落落下幕之前,他不会给她名分。

顾湄半响回过神来,避开他灼热的目光:

“怎么突然提起此事?”

见她神情里没有欢喜,邓知遥心中有些黯然。

不过他还是对上她的目光,冲她轻笑了笑,似真似假道:

“因为你太能折腾了,脾气又大,我又拿你没办法,除了把你想要的东西捧给你,除此之外,我不知还能拿什么把你拴在我身边,永永远远地拴着。”

顾湄心间一颤,脊背起了一层细汗。

她看着邓知遥的神情,一丝都不敢错开,一时分不清,他这话是打趣自己,还是另有深意。

“顾府那边你不必担心,我都会处理好,当初将你带回来时,便已要了文书。下个月朝廷要补开春闱,我要主理经办此事,在此次春闱一过,挑个日子,咱们便将婚事结了。”

原本这春闱该在二三月间,但今年长江一带发了大洪水,之后又瘟疫横行,南北交通受阻,因此春闱便一直被推迟。

到这几日陛下下了旨,使得去年延迟的春闱与今年的秋闱一起举行,反正要考春闱的都是举子,时间上并不会有什么冲突。

听到春闱这两个字,顾湄却突然想起那张字条上所说的那两行,心念一动问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