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页(1 / 2)

一对莹白纤细的双足,像是在眼前晃了一下,那车夫不禁多看了一眼。

却哪知惊了自家大人,见他威严的目光射来,他脖颈瑟缩了一下,在风雪之中打了个激灵。

大人和从前,仿佛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
顾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间屋里,外头天光大亮,和着雪光从窗纸外映进来,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。

顾湄撑起身子,打量着房中的陈设,是她原来在邓府的那间屋子,只是环顾一周,现下这屋里只有她一人。

水碧,水碧哪里去了呢?他把水碧怎么样了?心底不由就发了急,便要穿鞋下榻,却不由得嘶了一声,脸色白了白。

顾湄微扶了扶榻,勉强立稳了身子,找了件衣裳披在身上,便想出屋去寻。

哪知门一开,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丫鬟陌生的脸。

其中一个高挑一些的,冲她墩身行了个礼,垂着眉眼四平八稳的对她道:

“姑娘请回吧,大人交代了,你不能出这间屋子。”

顾湄透过门缝往外看,只见院子门口,还守着几个粗壮的婆子,外头,有冰刃的亮光闪过,竟是还有侍卫守在院门口。

顾湄低低的笑出了声,他这是想将自己囚在这里一辈子吗?他竟然想把她关起来。

她扯住那个回话的丫鬟袖口,沙哑着声音问她:

“水碧呢?她哪里去了?你们把她怎么样了?”

那丫鬟不答,只是垂着眉眼,冲她行了个礼,门便合在了她的眼前。

顾湄仿佛再也支撑不住,跌坐到了地上。

之后的那一个月里,邓知遥几乎夜夜都来。

他来了,话也不多。

大约总是进了门,将外头沾了雪粒子的斗篷取下,搭在衣架上,而后眉眼一抬,神色淡淡的,只吐出一句平淡如水的话语:

“把衣裳脱了吧。”

然后是夜以继日、周而复始的噩梦。

她大多的时候混混沌沌的,已分不清何时何月,是生是死,而她又在何处。

他要做的事已了,穿戴好衣衫,出了这间屋子,而后会有丫鬟窸窣进来,将水以及换好的衣物备好。

她试图要与他说几句话,甚至是求饶。但他从来都不答她,那样的沉默着,像黑云压顶时沉默的城池。

也有时,她试图从丫鬟口中探听到什么,哪怕是些外头的消息,但只是徒然。那些近身的丫鬟仿佛是木头,除了她日常的所需。她们多一句话也不敢同她讲。

她也从试图以绝食相逼,但邓知遥不过淡淡的问她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