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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北荆州。

”她跟随着侍女一路穿过府中,直至停在一座名叫抚柯堂的屋舍前,跨门而入,便是那股熟悉的龙涎香气。

他还是喜欢用这样奢华的香料。

顾湄抬脚走进去,一眼便见宁王朱峋,斜倚在罗汉床的大引枕上,面前是一局残棋,人还是那般慵懒着,仿佛这些年都不曾变过。

这一路的奔波已经足够让她沉静下来了,不再是起初那般的慌乱和心急如焚。

因为她知道,宁王捉拿他,无非为了利益,那么她的女儿反而会安全许多。

反倒是宁王,见顾湄远远走来的模样倒是愣了一下,仿佛眉眼还是那一双眉眼,只是里头的神韵不一样了。

从前那里总是盛满了对权势的渴求,以及那千难万难也要爬上去的孤勇,而现在,她一身简单的月白色裙衫,荆钗布裙,浮华洗净,总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柔和与安宁。

于是当她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,他情不自禁的动了动唇,感慨道:

“顾湄,你变了。”

顾湄却毫无心思与他周旋这些,只冷着眉眼,单刀直入:

“无论殿下是想要我做什么,我都得先看一眼我的女儿。”

宁王忽的笑了,那笑容里似是充满了嘲讽,在顾湄感受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。

只是在那一瞬间,宁王便撕下了自己那虚伪的面具,将顾湄往身前一拽,手便捏上了她的下颔,渐渐地收紧了力气。

陡然硬立起来的眉眼就印在他眼前,他嘴角还挂着那种嘲讽的笑意,他说:

“顾湄,你竟然愿意给他生孩子,你这样的女人,竟然愿意给他生孩子……”

下颔处的桎梏愈发的用力,她本能的想要将他的手掌抠下来,然而手脚却越发的无力。

她对上宁王的眉眼,一字一句,艰难的道:

“不明白的……是我。殿下如今已然就藩,我身上还有什么利用价值,值得殿下这般大费周章的将我捉到这里。如果是为了威胁邓知遥,殿下还是早些死心吧,他如今,该是比你还要恨我……”

宁王松了力道,顾湄跌坐到了地上。

“你以为我捉你来,就是为了威胁他?你以为如今我还将他放在眼里?”

他语气中的肆意乖张令顾湄陌生,所以这些年,他也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