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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知晓宁王不会就这样安安分分的待在封地上,可宁王又不傻。若没有合适的由头,他不会就这样贸然起兵。否则即便是登了大宝,也要被扣上一顶乱臣贼子的帽子。

“这些日子陛下身子原本就不好。汤汤药药一直没断过。这几日是淑贵妃侍疾,哪知陛下刚饮了几口,便突然吐血昏厥。太医一来查验才知道,原来是中了毒。太子要封锁消息已经来不及,淑贵妃是太子生母,此事被有意传了出去。宁王以太子殿下弑父杀君为名,联合了几位藩王,一起起兵造反了。”

邓知遥捏了捏她有些发凉的手,“实情还在查。只是十有八九,便是宁王做的。只怕是淑贵妃宫里被他安插了人手,这个棋子,既然埋了那么久。可见他谋逆之心早就有了。你不必太过担心,朝中众官员站的还是太子这边,藩王联合造反,其内里未必就不是一团散沙,京师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
顾湄知道他只是安慰自己,怕自己担心烦扰。于是扯唇冲他笑了笑。

邓志遥点了点她的额头:“你就安心地在府里等我回来。如果晚上回来见不到你亲手做的莲子羹。可是会生气的。”

顾湄点头,轻推了他一把:“你快去吧,别耽搁了正事儿。”

待人一走,顾湄脸上的笑才渐渐收了起来。她环膝而坐,便觉得一阵脊背发凉。

邓知遥方才同她说的模糊。可也知他是有意不让她担心,但顾湄却察觉得出来,只怕事态已经很严重了,否则他不会忙成这样,更不会有这么多官员都进了他书房议事。她待在他身边的这几年,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况。否则今日也不会那般莽撞的去闯入他书房里。

她从知道宁王就藩的那个时候,就察觉到了有问题。宁王苦心筹谋了这么多年,怎么可能安安心心的便做个安闲王爷,他是在韬光养晦。如今既然是图穷匕首现的时候。那想必便是有了周密的布局。耳畔忽地想起邓知遥方才那句话,——这颗棋子埋的很深。他筹划了那么多年x只怕是在进城的时候就开始谋算了,又是联合了众藩王。哪个藩王?有几个?有多少军队?如何声势?如何这些邓知遥没有同她说。但顾湄还是隐隐察觉到战事的胶着。

可最重要的是,那个造反的人是宁王,这让她种毒蛇缠着颈子的感觉,一时睡意全无。

邓知遥回来的时候,刚走进小院儿,便见房里的灯还亮着。

现下已是二更天了。

他推门而入,见她安静的靠在椅上,已是睡着了的模样。

睡容恬静安然。

他轻声走进去。

取了件薄毯给她搭上。哪知她本就睡的浅。这边一动静。人便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