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着,空气中的沉静却被话语打破:
“第几日了?”
顾湄反应了一会儿,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,拍了一脸又不想在此时惹怒他,不情不愿的道:
“头一日。”
宁王摔了茶盏,咔嚓一声,碎到了地上。
顾湄被这一声惊了下,却也不害怕,她像没听见一般低着头,看着衣裙上的褶皱。
好在他纵有天大的□□,也没有要与她‘浴血奋战’的欢-好心思。
她被侍女请出了大帐,转眼中她被带入了一间一旁的小帐篷。
看见几个侍卫领着个歌姬正往宁王营帐里走去。
她收回了目光不再多看,潮湿的风吹过来,是那种发霉的潮气,脊背上便成一阵冷腻。
她胆战心惊了一夜,纵使顾湄有太多担忧与惊慌,待回来的小帐篷,沾着枕头渐渐的就睡着了。
夜色颇黑如墨,天空中的云层将月亮遮蔽,襄阳城很快下起了一场夜雨,雨随风而坠,溅进泥地里,惊起了草叶间的蚂蚱,打在士兵的头脸上,站岗的士兵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仍旧目视前方,不动如山地守着,大帐内令人遐想的声响渐渐低了下来。
一块帐子掀开,面颊潮红的歌姬拢着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走了出来,身后有侍女给她撑着伞,一路送了出来,紧接着又有士兵抬了热水进去。
宁王又沐浴了一遍,才向外头传了话,将人叫了过来:“顾湄那边今天有什么动静?”
“禀告将军,顾姑娘回去后便睡了,没见有什么异常的动静。”
宁王的指尖在桌上点了点,他吩咐道:“想必邓知遥这个时候已经得了消息,这几日你派人盯好顾湄那里,一旦有人跟她接上头,就报到我这儿来。”
“还有,盯紧了邓知遥的动向,咱们首辅大人可是个大情种,十有八九是要来一趟的。”
顾湄早晨惊醒过来的时候,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,反应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自己现今身在何处,她起了身,往这小帐里打量。
一应物什还算齐全,屋里还守着两个侍女,想来是来监视她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