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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宝枝降生丁府,小时候不受待见,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忽又被家人看重。于是十四岁进宫,以为自此就要深陷后宫的明争暗夺,转头却落选成了宫女,如此也好,只要她勤勤恳恳做事,不愁得不到晋升。

谁料她十九岁之际获选出宫,与五品女官失之交臂倒也罢了,可怜的是在回家后还要被卖女求荣,许给病秧冲喜。

命运将她捉弄得如此这般总该有个了结了吧,哪成想她夫家在大婚当晚被锦衣卫抄了满门。

正当她决心自力更生,从头开始讨生活的时候——

薛邵横插一脚,再度将她的人生牵引到了尚未可知的方向。

这让她如何才能不感到生气。

丁宝枝想到此处已然气愤得噙着泪花,“指挥使大人,我在宫里见识过妃嫔争宠,两个人为了谁的衣袍多一针绣饰能将尚服局掀得天翻地覆,可等她们到了二十岁,一夕之间全都销声匿迹,因为色衰爱弛,她们已经过了能够凭借容貌恃宠而骄的年纪。”

薛邵望着她眼中泪水,沉声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
丁宝枝坦言,“我快二十岁了,所以在我得知可以出宫的时候,我只想用手艺讨生活,没有想过嫁人,更没有想过要嫁给锦衣卫指挥使薛邵薛大人。”

薛邵冷然问:“那姓章的呢?”

丁宝枝道:“不一样,而且那也是后话了。”

“是。”薛邵哼笑了声,冷到丁宝枝骨子里去,“姓章的不能碰你,让你当活寡妇,你乐得如此。可我不同,既然色衰爱弛,趁如今姝色犹在,按你在宫中常年耳濡目染听来看来的,你说你现在讲这些是不是太迟也太败兴了?”

“我”

桌上烛火烧得‘噼啪’一声,引得思绪紧绷的丁宝枝偏头去看,一转头她发间金钗晃得薛邵眼晕,回过神眼中只剩她白花花的颈子。

细润洁白,如同仙侍思凡下界带入凡间的羊脂bbzl玉净瓶。

丁宝枝感到手腕一松,后腰遂被薛邵的胳膊收紧,失去重心扑进他怀中。

她两手搭着薛邵的肩,心脏跳得像只被关在笼中不断试图逃跑的兔子。

二人前胸贴着前胸,她听他在耳边说道:“我的确想过放你走,那天都送你到了丁府门口,是你的家人不争气,我不觉得你回去后能像你说的那样远走高飞如愿以偿,难道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?”

他嗓音蒙上了层让丁宝枝倍感危险的黯哑,

“薛邵!”她紧急将他四下游移的手叫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