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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了、出宫了、进了偏僻冷宫,什么都有可能,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荣达,唯独没有想到再相见他会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。

想必对荣达来说也很难以置信吧

当年和他躲在门板后面分享同一块枣酥的小宫女,出宫嫁给了锦衣卫指挥使,从夫官衔摇身变成三品诰命。

荣达以前开玩笑说‘苟富贵,无相忘’,丁宝枝说女官晋升到头也只是个五品,但宦官不一样,宦官可以做到御前,在司礼监当掌印太监,大有作为,还是能有出头之日的。

她说等他一朝荣华,带她一块儿富贵。

二人碰了碰枣酥,就算约定好了,拉钩盖章。

出宫坐上马车,丁宝枝全程魂不守舍,直到腰上让人捏了一把,她这才扭脸看向身边的人。

薛邵的神情很淡然,就好像只是为了教训一下她的心不在焉。

然而丁宝枝上次见到他这个神情,还是在章府。

他生气从来不是能让人一眼道破的愠怒,而是喜怒不形于色,叫人猜不透他真实想法的漫不经心。

丁宝枝明白自己思绪跑得实在太远,也太明显了。

不过硬要假装是被三品诰命的封赏惊得没清醒过来,说不定也能瞒过他。

她主动开口,想了想道:“适才万岁爷说梁——”

“你认得他?”

“谁?”

薛邵转脸看向她,噙着丁点若有似无的笑意道:“聪明人千万不要装傻,会被识破得特别快。”

作者有话说:

这里太监是个官职哈,不是口头的太监

第16章

丁宝枝汗毛都立起来了,遂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怕的,认得荣达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

只是薛邵曾问过她还有谁知道她杀过人。

荣达当然算一个,他何止知道,他初相见便是她的同伙,帮她掩埋尸体。

丁宝枝当时却说除开薛邵再没人知情,虽然这是陈年旧案,但好歹也是桩人命官司,薛邵若是知道荣达涉案,也相当于捏了司礼监秉笔的一个把柄在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