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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宝枝?!你是宝枝?!”

这谁反应得过来,方阿宁冲上去拦人直接和魏光禄撞了个满怀。

丁宝枝慌张后撤两步贴上门板,见毛丰朝她招手,赶忙进了北镇抚司。

身后魏光禄哀恸大哭,“救救我,宝枝,救救我啊!我不能被革职啊宝枝!求求你!我求求你!”

只差一道圣旨的事情,求她丁宝枝有什么用呢

声音呼天喊地粗嘎难听,过往曲州知府的春风得意荡然无存,巴不得把面子从脸上揭下来给丁宝枝垫在脚下踩。

丁宝枝想起这段日子频繁来找她的二房母女,三张脸孔顿时在她脑海徘徊不散。

毛丰在旁沉声道:“别想太多,就是你想帮,薛邵也不会在公事上让步。只不过薛邵这趟进宫多半无功而返,他就是在气头上,其实万岁爷bbzl说一不二他比谁都清楚,等会儿他回来就消停了。你爹丁鹏举就交给我亲自审,到时我让薛邵别出面了,免得他们翁婿两个大眼瞪小眼反而是你难做。”

丁宝枝点了下头,“多谢同知大人。”

过了约莫一个时辰,等得大理寺的人都开始和锦衣卫针锋相对,只要一言不合就随时准备强行破门。

眼看拖不住了,薛邵终于打马而归,老远就见他面上蒙了层吹散不开的阴霾。

果然如毛丰所说,皇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下达的旨意岂有因为薛邵亲自觐见就轻易收回的道理。

姚少卿见状暗自得意,竟觉得等这么久,就为了看他这个脸色也是值得的。

他故作疑问:“敢问指挥使,这个微不足道的魏光禄,到底该往哪去?”

薛邵径直入了北镇抚司,咬牙道:“放人。”

挡在门前的锦衣卫四散开去,姚少卿冷哼一声丢下魏光禄,领着大理寺的人拂袖而去。

那厢魏光禄被人丢在地上,没了桎梏,朝丁宝枝爬过去。

“宝枝宝枝帮我。”

“滚!”

薛邵照他肩头怒踹一脚,魏光禄直接趴倒在地不省人事。余光见丁宝枝倒抽凉气,薛邵抑制胸中恶气朝她走去。

丁宝枝试图平息他怒火,“薛邵,万岁爷这么做必然有他的考虑,你进宫觐见已是逾越,若是让万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