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之礼摇了摇头。
内屋中,温印正好沐浴洗漱完毕,一面擦着头,一面出了耳房往李裕这处来。
这段时日,温印已经习惯了李裕给她擦头。
所以但凡温印从耳房中洗漱完出来,头发洗了,都会让李裕帮她擦干,也习以为常。
她在小榻上坐好,李裕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头。
已经不是新鲜事,两人也早就有了默契,这种温和的亲近,两人都觉得习惯,也不觉得违和。
“方才同祖母商议好了?”李裕问起。
“嗯。”温印轻声应道,“商量好了,明日晨间就启程出发去明珠寺,路上有一日的路程,大约入夜前后就能到明珠寺,后日就可以祭拜。而且,也按照你说的,让外祖母提前找人去通知明珠寺,也将你要同去的消息在定州城中大肆散布,应当都知晓了。”
李裕这才颔首,“好。”
温印继续道,“宇博的忌日原本是后几日,但又有拜祭,又有法事,所以同外祖母商量了明日去,去得早有个好处,可以多呆两日,如果有什么差池也能再调整,如果去晚了,怕有个突然赶不及,所以提前去好些。”
李裕知晓她细致周全,“阿茵。”
他唤了她一声。
“嗯,怎么了?”温印走神。
“想什么?”李裕看她。
温印应道,“我正好在想,你早前说初一宴的时候,陛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你滚开,是同时告诉你,也告诉其他人,所以会有人同你联络。路上因为驻军看得紧,风声鹤唳,所以陛下的人应当会在定州见你,但眼下到定州也有几日了,你途中见了东山郡王,而后是江之礼,你是还没见到陛下派来的人?还是你已经接触了,我都不知道的?”
温印说完,抬眸看向李裕时又补充道,“我不是特意要打听,你也不用都告诉我,我就是忽然想起这件事,心中好有数。
温印的正好头发已经差不多擦干,李裕蹲下看她,她坐在小榻上就高出他半个头,青丝垂下,斜堆在肩头处,才刚沐浴过后,不施粉黛,也颜若舜华,唇若蔻丹,美得动人心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