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澜眼睛隐隐发红,额头上的角钻出来,很快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沈应眠的问题。
被抱上冰床翻过去的瞬间,皮肤触及冰冷的温度,沈应眠一个激灵,又被两股之间明显的异物侵袭感吓得不敢动弹,未及反应便陷入无比被动羞耻的境地之中。
景澜克制着用牙齿轻轻碾磨他的耳垂,说话间呼吸灼烧:“师尊,可以吗?”
“你……”
景澜握住他的手腕,指腹轻轻揉着他的手,慢慢按摩虎口处,“师尊方才……手不累吗?”
“呃……”
“这样,师尊什么都不用做。好不好?”
进退维谷之间,又觉得那异性的怪物更加惊人,沈应眠闭上眼睛,只能感觉到后背紧紧贴着的胸膛起伏得更加激剧。
沈应眠视死如归一般闭上眼睛,绷紧腿往下压。
“唔……”
景澜闷哼一声,明白了他的默许。
沈应眠立马被龙卷风卷入一场风暴之中,腰身被烈风紧紧拥住。
在这样的疾风骤雨之中,景澜的身躯慢慢变得滚烫。
沈应眠躺在一片冰凉之上,又处于水深火热之中。
大风之下,孤零零的一叶扁舟在水面上荡漾、荡漾……
水面的波纹由缓到急,涟漪一阵一阵往外扩散,拍打在玉壁之上发出清脆的、引人遐思的声音。
沈应眠的脸越来越红。
被紧紧嵌缝的时刻,景澜整个人满足到几乎想要溺死在这场春雨之中。
师尊还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,那他就再等等师尊。
等到师尊愿意跟他结为道侣,届时他再履行自己的职责,再好好疼师尊、爱师尊。
只是此时此刻……他的心还是贪婪地要师尊给他很多的保证,给他很多的安全感,“师尊没有骗我对不对?师尊不是从前的勾玉仙尊,从来没有喜欢过方星竹,对吗?我要师尊再说一次。”
“对……都,都是真的……”他说得断断续续,却不想景澜并没有那么轻易放过他。
“那井燃呢?他的的确确当了你两年的师弟,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出来,他对师尊的心思不单纯。”
“澜澜!”
他每说一句话,沈应眠从未真正被触碰过的脆弱地方就被更重地磨上一分。
想到井燃,沈应眠不免有些心虚愧疚。他在灵剑宗的日子确实曾经看着井燃想起澜澜。
即使他对井燃和景澜的感情完全不一样,但此情此景之下被澜澜用这样的方式逼问,沈应眠还是羞赧至极。
“师尊呢?只有我能这样对师尊,对不对?”
“景澜!”沈应眠猝不及防绷紧腿,便听得身后人「嘶」地一声,更紧地贴近他。
暂时不敢动。
“师尊生气了?”
沈应眠确实有些生气,气他用这样的方式来激自己,却也知道澜澜素日最爱阴阳怪气地拈酸吃醋。
从前尚且这般,如今他稍稍向其展露心意,景澜更是变本加厉。
但沈应眠却没出息地并不排斥他这样的醋劲儿,反而觉得有些可爱。
没救了……
沈应眠在心里唾弃自己,然而这并不能消弭那可怕的物什强烈的实感。
景澜黏黏糊糊撒着娇:“师尊别生气好不好?我知道师尊只这般疼我,那师尊……你再像方才一般好不好?”
方才?哪般?
“就是……”他覆在沈应眠耳边喃喃说了句什么,滚烫的呼吸几乎要将沈应眠的耳廓点燃。
什么夹,什么紧,沈应眠面红耳赤,听不得这样的污言秽语。
“放……放肆。”沈应眠企图用师尊的威严来驱散耻辱和害羞,却没想到躯体比嘴诚实。
他彻底愣住,说不出话来。
几乎是在他出现异样的第一时间,景澜便察觉到了不对劲,瞬间更加激动。
景澜抱着师尊坐起来,自身后拥住他,另只手极具占有欲地掌控他此刻的一切情绪源头。
“不要这样……”
“不能不要。”景澜开始回忆从前学习的秘籍,“方才忽略了,师尊吞食了我的龙涎,眼下应当也不好受。”
他愧疚地轻拢慢捻,委屈道:“是我的错,方才只顾着自己。师尊教过我,该礼尚往来才好。”
龙尾一下一下轻盈愉悦地摆动着,不知何时钻到冰床上。
“啊……”天旋地转之间,沈应眠坐到了冰凉的龙尾鳞甲之上。
景澜哑着嗓子:“先生闭上眼睛好么?”
沈应眠不想坐以待毙,只能企图用别的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有些事情他还没有好好问过景澜。
“你为什么会变成魔?村庄里那些假扮成村民的魔又是怎么回事?还有晦和黑曜,他们真的是你的表弟吗?”
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心思问他这些,景澜有些无奈,却还是老老实实将自己的身世告诉沈应眠,话语之间更着意添油加醋,果然引得沈应眠满眼心疼。
“但那些魔确实是我父亲从前统领的魔族中人,也算是我的亲人,这一点我没有骗师尊。只是当时师尊已经不要我了,我担心师尊彻底厌恶我,所以不愿让师尊看到他们的真面目。”
“师尊,对不起。”
“至于晦和黑曜,他们其实是我的龙角和护心鳞。算是我身体的一部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