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觉得没办法和女人建立亲密关系。
世界上好女人也不少,但是他的环境接触到的只有两类女人。
要不然就是之前的令狐雪那种和他妈一样的女人,要不然就是昨天大学生那种正要变成他妈一样的女人。
为了钱和欲望,不择手段。
情啊爱啊,说得漂亮,但不过只是她们达到目的的踏板。
遇到后者,他能帮就帮了。可惜,往往得寸进尺的人多,迷途知返的人少。
席云岫走近沙发,用食指点了一下令狐雪正往下一耷一耷的脑袋。
人没醒,他又改戳了一下脸颊。
她虽然瘦,但是毕竟年纪小,带点婴儿肥。
一戳下去,脸软乎地陷下去一块小坑,像个刚打好的年糕团子。
席云岫摸摸手指,手感不错。
令狐雪迷瞪地睁开眼睛,奶声奶气,“老公,我的头好疼。”
席云岫向来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,“起来,去客房。”
“真的真的,”令狐雪去抓他的手,“疼得我魂飞魄散。”
席云岫:“……”
这成语用的。
她脸颊红扑扑的,瓷白的皮肤透着粉色,像是雪地里的腊梅花,北风萧萧中轻摇。
自从施过清心诀,她就觉得头疼。
现在更是仿佛整个人从头盖骨的地方裂开了一般,连魂魄都有些不稳了。
身体里面有一股真气顶着,才勉强锁住了她的魂魄。
看来近期是不能再施法了。
席云岫看她的难受不像是装的,冷脸递了杯水给她。
她手指硌在水杯上,发出清脆的一声响。
令狐雪看看手指头,把老太太玉扳指抠下来,“老公,这个还给你。”
席云岫眼神玩味,接过话头试探:“老太太手上的可没有便宜的。这个少说能买辆跑车,你不想要?”
小几百万,他不信她就不心动,还能装。
令狐雪有点懵:“我要它作什么?”
之前有个师姐修炼御龙心法,嫁进了宫。
屋子都是一箱一箱的宫中赏赐。
小狐狸什么好的没见过,这些珠子镯子早就玩腻了。
更何况,这扳指不过是宫里赏宫人御厨的东西,白给还占地方。
她把扳指往茶几上一放,黏糊糊地靠过来,小动物似的哼哼唧唧一番,把脑袋放上了他的膝盖。
席云岫身体一僵,还觉得有些荒唐——
这个失忆后的令狐雪,倒变成了他从未接触过的一种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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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狐雪在席云岫的膝盖上,半响,也不见对方有任何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