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手抱的姿势正好让令狐雪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,酒精的作用,又让这呼吸滚烫了几分。
仗着没人看见,席总的耳根不受控制地发红。
红得恣意,红得彻底,红出了几分少男的纯情。
令狐雪头歪在他的颈窝问:“老公,我今天做得好吗?”
她其实是半误打误撞,半投机取巧。
她不明白席云岫的那些投资企划是怎么回事,但是她知道“伸手不打笑脸人”,对方高兴了,就能事半功倍。
席云岫沉默了一下,“你是为了我?”
令狐雪困得不行,蹭在他衣领上哼哼唧唧几声,勉强能听得出说的是:“想哄你开心。”
席云岫睫毛一颤,搓了两下指骨,追问:“为什么要哄我开心?”
哄道侣开心还能干什么?
陶夭夭说了,让道侣爱上她的第一步,就是两人不能分房睡。
令狐雪在他肩头困得边打呵欠边嘟囔,“我想让你和我睡觉。”
席云岫额上的青筋跳了跳:“!!!”
她说什么?
她说她想和我睡觉!
等一下,是我可以想的那个意思吗?
席云岫不确定起来——
或者,她说的是“我想让你哄我睡觉”?
没错,这个才说的通。
总不能是小姑娘馋他的身子,想睡了他就跑?
对嘛,这样说才合理。
成功篡改了自己的记忆之后,席云岫松了一口气,正想再确认一下。
没走几步,就听见耳边的呼吸声变得漫长而均匀。
席云岫却心浮气躁,耳根被她的呼吸烫得不行。
为什么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哄他开心?
为什么想让他哄她睡觉?
还不是因为喜欢他。
只能是因为喜欢他。
令狐雪太黏他太喜欢他了,让他有点承受不了。
作为九亿华国少女都想嫁的国民老公,他或多或少能够理解令狐雪的心情——
爱他,是没有结果的。
但是,不爱他,又是做不到的。
席云岫暗瞥向怀里的圆乎乎的小脸,心中一紧,觉得这个剧情有点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