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左手拿着巴黎气泡水,右手拿着一瓶鲜榨果汁,左右开弓,喝得不亦乐乎。
她觉得自己应该补充一点水分糖分,毕竟施法还是废了一点力气。
喝完了,她又回到席云岫旁边,蹦跳的步子都没什么劲儿了。
令狐雪看着席云岫眉头紧锁依然十分担忧的表情,安慰道:“席先生,奶奶一定会否极泰来的——”
想了想,她决定严谨一点:“至少这个月,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。”
席云岫望着她,温柔地拍拍身边的位置:“坐过来歇歇。”
“哦。”她坐上沙发,又不老实地把腿盘了起来,说:“你的这件毛衣很好看——”
似乎是为了让他心情好点,她伸出大拇指夸赞道:“很时尚。”
席云岫嘴角勾了一点笑,面色红润起来,眼睛也有了含笑的神采。
令狐雪把身上的防护服和面包羽绒服一起取了下来,把羽绒服认真又随意地叠了叠,裹成一团。
刚才事急从权,两人都是套上防护服就冲进了病房。
她擦擦额头的汗水,看着只脱了防护服的席云岫,关心道:“这里房间好暖和,席先生你不要脱掉大衣吗?”
席云岫想了想背后的镂空,嘴角抽搐了一下:“不用了,我不热。”
一滴汗水从他的脸颊划过——
“是冷汗。”他解释道。
令狐雪似懂非懂地看着他,最终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。
席云岫:“……”
千里之外的任逍后背突然一阵发凉,在片场的钓鱼椅上裹紧他的长款羽绒服。
“奇怪——”
他嘟囔了一声。
今天穿背后镂空的又不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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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狐雪的精力向来像小孩子,来的快去的也快。
没过多久,饮料喝饱之后,她像是突然耗尽了电,木呆呆地摊在沙发上不转了。
席云岫心中有些内疚。
毕竟她今天应该在舞台上已经累得不行了,又被自己拖到了这里。
他在沙发前蹲下,一只膝盖撑地,轻声说道:“上来吧,我背你到车上,再送你回去。”
令狐雪眼睛眨了两下,回过神,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他的背上。
年糕一样的脸,热乎乎地贴在他的脖子处。
“谢谢席先生——”她奶声奶气道。
“是我要谢谢你来。”席云岫轻轻拖着她起身,慢慢往外走,仿佛背上是稀释珍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