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大富激动得很:“小冲、小冲咋样?人、人呢?我的小冲——”
他想下床,但身体没力气,肢体不协调,难为的涨红了脸,出了不少汗。
杜思蕊看到了,赶忙按住他:“都没事了。当时情况凶险,我看你这情况,都没敢跟你说。
这会已经得到治疗,也没什么事,就是孩子吓坏了,还在发烧、昏睡,等他醒来,我就抱他来见你。”
丁大富口齿不清道:“现在、现在就、就就见!见,我要见小冲,小冲——”
杜思蕊不管了,趴他身上就哭:“我不骗你,你闺女不让见啊,还不让我来看你,公司也是,她不让我进,还在公司指手画脚,一副未来主人的模样。大富,你说,我们可怎么办啊?我们小冲还那么小——”
她演戏演半天就是要丁大富写遗嘱、分遗产。
丁大富脑子本来就不聪明,这会疼子心切,就上了当,竟是把公司所有股份都给了她们母子。
等丁捷得知消息时,为时晚矣。
更甚至那目光短浅的女人把股份全卖了!
一夜间许氏集团就换了主人。
杜思蕊带儿子连夜出了国。
这绝对是早谋划好了。
尤其她还听说丁大富的主治医师也辞职了。
别不是杜思蕊联合医生延误治疗了吧?
不然老东西的病情怎么那么严重?
丁捷很怀疑,暗中找人查探,期间,还不敢告诉老东西他成了穷鬼!
“需要帮忙吗?”
冯荔走到吧台,坐下来,轻拍了下丁捷的肩膀。
丁捷喝着酒,烦躁得很:“需要啊。你能帮我把那对狗东西找到吗?我想剁了他们!”
冯荔没有应,只问:“缺钱吗?伯父那边要不要换个医生?听说还没好转。”
丁捷叹气:“他这样还好,真好转了,能痛苦死!”
老婆跟情人卷走他的钱,卖了他的公司,毁掉了他一辈子奋斗的成果,这是个男人都承受不了。
至于钱?
“目前倒是不缺钱。”
她名下还有两套别墅、三辆豪车,一些珠宝奢侈品什么的。
冯荔听了,开了个玩笑: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”
“不是——”
丁捷郁闷道:“没有了。我以后别想挥霍了。我在琢磨,坐吃山空能吃多久。”
她是个不事生产的,全靠老东西养着,也没什么才华,连大学都没上,未来也不想工作,就很迷茫。
冯荔说:“要不要到我公司上班?我缺个保镖。”
她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,在一起久了,多少能生出点感情。
丁捷听她这么说,对当她的保镖没兴趣,倒是想到一个人——祁繁。
如果她能做祁繁的助理,多少钱没关系,重点是能多见见谢卓。
一想到谢卓,就很想念了。
自从家里出事,她都好久没去看他了。
也该刷刷存在感了。
“不用。我知道该做什么了。谢谢你。”
她这话让冯荔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你该做什么?你那话什么意思?”
“嘿嘿,马上你就知道了。”
丁捷没多说,一口喝完自己点的酒,就起身离开了酒吧。
冯荔跟她一同出来。
夜风微凉。
她的心火热起来,一把抓住她的手:“丁捷,我们在一起吧。你家的事,你的未来,我都可以——”
“你想包养我?”
丁捷冷冷打断她的话。
冯荔心里一凉,顿了会,低声说:“如果你想结婚……也可以。”
如果是以前,结婚是没什么的,但眼下许家那情况,倒是跟她不配了。
丁捷感觉到了她的犹豫。
破产后,她就主动远离了那些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