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小丫头不好意思说自己受伤了,只敢开玩笑似的道是怀孕,用拐弯抹角的方式从她这里多要一点关爱。
祝半雪心里不是滋味,吹灭蜡烛小声道:“好好睡吧,音音。”
言素素已经睡着了,她本能地把祝半雪的手放在自己平坦柔软的小腹上。
她很想要一个自己和祝半雪的孩子,就像是上一个世界,小玄凤鹦鹉在怀蛋,时不时下一颗蛋,每天都在祈盼蛋长大,最后看到破壳而出一条莹白色的小龙,再看着小白龙长成一条大白龙。
孕育生命的过程是美妙的。
但是言素素睡梦中……
她梦见了自己被绑在一处红色绸缎包裹起来的房间,她的四肢全部被红色绸缎绑住,房间里没有窗子,她的膝盖上被一根横着的棍子撑开,展露无疑。
可怜的素素子泪眼婆娑,嘴里被含住一块软木塞,上面镶嵌了珍珠宝石,好不华丽。
突然之间,房间里出现了祝半雪,她从上而下俯视言素素,伸出一只细长的手指划过她战栗的肌肤。
留下红痕。
最后挑起她精巧的下巴,玩味道:“音音,想给我生孩子?”
言素素四肢被限制,嘴里发不出声音,害怕地望着她,不停摇头却只换来了祝半雪戏谑的笑声。
此刻的祝半雪和现实中的祝半雪简直是两个人,好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,寻常中全是温柔的眼中是化不开的寒冰,睥睨万物,攻击性让她胆寒,只听她一字字顿道:“小奸细,你没有选择的权利。”
祝半雪的手在她的脖颈上滑动,突然掐住,俯下身在她耳边危险道:
“蓝音景,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。”
言素素恐惧地摇晃全身,阵阵凉风把身体激起鸡皮疙瘩,她哀求地看着她。
不要,不行,你不能这样对我……
祝半雪手指用力,言素素几乎听到了骨骼摩擦发出的声音,她用模糊的余光瞥见床榻边上放满奇怪刑具的盒子,眼泪簌簌留下,在红色被单上印出深色的印子。
祝半雪擦去她的泪水道:“我可以。”
“直到你成功怀孕,我才会把能放出去。”
言素素是被吓醒的,一睁开眼睛,她在形式的马车上,睡梦中发生了很多事,她恍然间想不起来更多,大约记得老狗币把盒子中的所有东西全部在她身上试了一遍,最后问她怎么还没有怀孕,是不是试的还不够多。
听听,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?
言素素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前面驾车的祝半雪,吓得差点摔倒在马车上,默默关上帘子,无意间碰到伤口,疼的脸色一白。
言素素对系统道:“宝贝,我受不了爱情的苦。”
系统道:“那好,你去擦地吧,去受生活的苦。”
言素素:“……算了算了,当我没说好了。”
祝半雪见蓝音景一看到自己就是害怕地直哆嗦,小脸白的几乎是没有血色,心里难受的一抽一抽,她厉声道:“驾!”
两匹马同时撒丫子狂奔,冷风迎面吹来,祝半雪情绪依旧沉闷。
可以看到京城的城门了,路上人迹罕至,周围零零散散的居民也都换上了新做的衣裳,小孩子的脸颊上红扑扑,几个兄弟姐妹在路上跑跑跳跳。
祝半雪难受地回头瞧上一眼被关的严实的帘子,从暗色的帘子里看不到分毫蓝音景的影子。
她不该怀疑她是奸细,也不该质疑她为何会拳脚功夫,不怕血。
想来从前在永安侯府邸上,她受过不少欺负,被迫用刀去解决问题。
究竟要把一个女子逼到何种境地,才能不畏惧鲜血。
祝半雪想都不敢想,或许是永安侯个老混账要对女儿做什么,亦或者后宅中的恶仆欺主,她不敢细想。
黑衣侍卫从奔跑的马车上下来,落在到祝半雪身边,低声道:“主子,西日阿洪已经送到宫里了,自有人会审问。”
祝半雪颔首表示理解,转而道:“该怎么哄女朋友?”
黑衣侍卫:?
这是属下该回答的问题吗?
黑衣侍卫生来就是为了被培养成工具,情爱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。
主子的问题不能不回答,黑衣侍卫硬着头皮道:
“属下听闻有人说‘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’不妨主子可以好好和蓝夫人聊聊梦境中发生的事情,不论真假,意在让夫人感受到您的心意。”
祝半雪深以为然,从荷包中掏出一锭金子,略带笑意:“赏你了。”
黑衣侍卫:“……谢主子。”
这钱未免太好赚了,黑衣侍卫如坐针毡。
各家的大人对待受宠的夫人大都是赏赐这个赏赐那个,从来没有说是需要费劲讨好的,而那些夫人们也都是见钱眼开,好像哥个个都清楚的不得了,家主的宠爱都是一时的,只有宝贝是自己的。
黑衣侍卫继续道:“殿下或许可以投其所好,试试送夫人喜欢的物件,一定能让夫人对您死心塌地。”
祝半雪点头,问出了灵魂问题,“你如此清楚女孩心思,为何还未有妻?”
黑衣侍卫:……
主子,您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以前的主子不会问杀人诛心的问题。
黑衣侍卫急匆匆告退后,祝半雪差不多已经把车子驶入城内,在京城中她不方便亲自驾车,找来人后,钻入车厢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