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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没想到这人还有偷袭的胆子,更没想到那花里胡哨金光闪闪的剑真能抽出来使,也不会挨这么一下。

她摸了摸那处:“不疼,瞧着吓人罢了,你不说我还没注意。”

江琮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:“果然出去惹是生非了。”

泠琅悠然:“我不惹事,事也要惹上我。”

“可需要伤药?”

“不用。”

“已经习惯了不处理?”

“小伤而已,麻烦。”

江琮看着她,淡淡道:“小伤若是积累起来,会更麻烦,现在能熬过,但万一以后因着什么契机爆发,会十分棘手。”

他顿了顿,又说:“况且——你身上积累的伤很多已经不算小伤。”

泠琅移开视线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——”

江琮耐心提醒:“我为夫人上过一次药。”

泠琅当然记得这一茬,玉蟾山殊死相搏的第二日,他给她背上涂了些兰蝎膏。

她梗着脖子道:“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,要爆发早就爆发了,还轮得到现在,不用操心。”

江琮唔了一声:“很久以前?”

他静静地凝望她,目光深不见底。

“刀者去世已有五年,你却是去年才来的西京,”他慢慢地说,“我一直都想知道,在这五年里,你去了何处?”

泠琅默然同他对视。

二人的目光犹如实质,在空中粘连对峙,谁也没有移开或是后撤。

两双眼眸一眨不眨地将对方瞧着,是相似的乌黑。不同的是,一双更加深浓,一双更加湛然。

最终却是泠琅落败了。

她将脸转到一边,说:“好吧,那我告诉你。”

江琮温声:“请讲。”

泠琅说:“那五年我在滁州,给一个教书先生做女儿,后来他死了,众邻欺我孤女,想将我嫁与旁人,我日日以泪洗面。别无他法,只能上京投靠远亲,未曾想误打误撞,进了泾川侯府的门,从此过上了好日子……”

江琮淡笑着起身离开。

泠琅在他身后嚷嚷:“你都对我藏着掖着,还指望我和盘托出?真是王八想吃天鹅肉,想得倒美!”

对方听到王八二字,脚步似乎凝滞了一瞬,接着转眼间消失在门外。

泠琅才不管他,领着几个婢女美滋滋吃了晚食,又跑到山巅处的凉亭赏月。回来路上途经大象台,上面正好有人在比剑舞。

只听说斗剑和比舞,还没见识过比拼剑舞。台上众剑者比得热火朝天,泠琅在台下大饱眼福,看了大半宿,才依依不舍地回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