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泠琅一把抓住江琮手臂:“先,先把虫弄出来。”

江琮顿了顿,借着月色,少女眼边泛起的潮润和颊边红潮被他看得很分明,她轻喘着,好似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酷刑。

见他不动,她又出声催促:“快点呀……”

江琮于是坐了回去,他抬手,轻轻撩开了她的裙摆,从小腿到膝盖,他视线在那上面一一滑过。

“没看到。”他哑声说,他看见它们在轻轻颤抖,像两段月色中的雪。

“我感觉到了,”泠琅几乎带上哭腔,她从来不知道腿还能痒成这样,“在右边。”

江琮依言将裙子撩得更上了一点,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只为非作歹的小东西,它正趴在大腿上,不安地闪着微光。

他伸手去按,它却忽然得到警觉,往腿内侧滑下,滚落到深处。

少女骤然发出一声难以按捺的喘息。

“一个虫子都捉不住!”她颤着声音抱怨,“王八夫君!”

江琮低低地应了一声,他抚上她膝头,迫使她曲起腿,右手往下面一拂——

像拂过一匹柔软绸缎,虫已经到了他手中。

泠琅终于得到解脱,她气喘吁吁地说:“这只虫是在报复我?”

江琮没有说话,他沉默着,好似自己也受了不可说的折磨。

回去的路上,两个人都没怎么交流。

泠琅在惊疑和难堪中回想,原来自己的腿能敏感到这种地步,她几乎无法确定,那痒意是小虫给的多些,还是某个指尖给的多些。

江琮却在想,今晚月色太好,可爱到他连回想都是一种不忍。

夏日总是这般让人不舍吗?

第87章 燕归来

翌日, 晨。

临近池水和树林的小院,正是一天中最清凉的时候,晨风淡淡吹拂, 带来林中湿润的露水气息。

站在这样的院落中, 会觉得世上惬意也不过如此了。

邓如铁此时就是这般感觉。

他昨夜喝了不少酒,藏了两年的雁来红,浓烈, 顺滑,是他的最爱。这酒原本在冬天喝最好,但昨夜他心血来潮,发现在夏天的晚上饮用也别有滋味。

他酒量一般, 这么喝会醉,但醉或不醉,他并无太多所谓。他看见那个女孩还好端端地站在岸边, 没有缺胳膊少腿, 也没神情悲戚如丧考妣, 那就很值得喝上几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