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泠琅诚挚道:“夫君身子骨,应该是经不起什么毒虫毒瘴了。”

江琮温声道:“以毒攻毒,百毒不侵,大多毒物已不能奈我何,夫人多虑了。”

泠琅质疑道:“客栈那次,你怎么轻易中招了?”

江琮微微一顿,眼神幽然掠到另一边:“那等东西不在毒物之列。”

“至尊无敌毒药不能奈你何,雕虫小技媚药偏偏能放倒?”

“正是如此。”

嘴硬!泠琅懒得拆穿,只摩挲着刀柄,思索明后天的打算。

入睡之时,二人挤在狭窄的榻,山边地方湿冷,她毫不客气地凑上去,双手环着对方的腰,腿也紧紧贴着。

江琮并不以正面示人,只侧躺着留下个后背,任凭攀附索取。唯有她手臂有意无意往下滑的时候,会忽然按住制止。

泠琅说:“等进了山,就没有葱儿骑了。”

江琮沉默如山。

“倒是有另一个葱儿,就不晓得让不让。”

江琮轻笑一声。

“就算让,也一定没那么乖。”

江琮反扣住她的手,声音极轻:“还是很乖的。

“怎么证明?”

“要试一试才知道。”

泠琅没听清,她贴上去问:“你说什么?”

呼吸洒在他后颈,换来对方片刻僵硬,和僵硬后抵住额头,缓慢而坚定地推开。

“睡吧。”他只是在叹。

当夜有雨,夜中来,夜中去,声音透过窗扉传进,沉闷而静谧。

依偎着本不会依偎的人,泠琅做了些轻盈美丽的梦。梦里有生了兰草的山谷,她站在谷中,仰头注视雨丝在空中轻飘。

雨落了些在嘴唇和眼皮上,凉而润,带着美妙的芬芳。

第94章 雨欲来

雨下一整晚。

天明之际, 整座山城都漂浮着淡淡水汽。泠琅推开窗,看见青灰色的深巷尽头,有农人头戴斗笠, 挑担行过。

空气冰冷舒爽, 她深深呼吸,说:“我昨晚感觉屋顶漏水,雨丝都飘到了脸上。”

江琮放下茶盏: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