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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岭南神医?”

“正是。”

“他不是不入世吗?夫君太有能耐了些,还能搞到他所制的膏药。”

“在两天前,我也不知道用了多年的兰蝎膏是他制的。”

泠琅搅弄米粥的手停了下来,她慢慢张大了嘴。

江琮抬起眼,清清润润地看着她:“夫人当时和我父亲说了什么?”

泠琅说:“说了些难听的话。”

江琮笑了声,他面容仍有苍白,有种带着病弱的清俊,此时又成了初见时候的那个“病鹤公子”。

他莞尔道:“有多难听?”

“我问他是不是想乘人之危做掉你,他说不至于。”

“听起来并未难听到哪去。”

“不……这到底怎么回事……”

“他便是那岭南神医,”江琮淡声说,“西京泾川侯,便是那传说中见首不见尾的神医,他每年出去游历寻药,实际只是回岭南深山之中研究罢了。”

“兰蝎膏是他差人送来的,只说是难寻的奇药,我曾探寻过源头,却查不出所以然,便只有作罢。毕竟这神医,已经很多年没再传出过消息,谁能想到是他。”

“自从那年……”他敛目道,“他献上雁来红之后,就再也没出现过。”

泠琅被震慑地说不出话,汤匙紧捏在手里,沉默半晌,才问:“所以,他这次带回来那个药方?”

江琮颔首:“我以为只是寻常调理的方子,并未放在心上,直到两天前他才说,那已经是一帖无限接近于解药的良方。”

“另一份,他已经暗中送与了皇太女,太女殿下也已经开始服用了。”

泠琅难以置信地说:“都敢送给皇太女,也不愿意直接跟你透露,他就是那劳什子神医?”

江琮又笑了下,这个笑容带了些微嘲冷意:“这是他的秘密,他不愿意告诉我,是担忧我会让母亲知道。”

他目光落在窗扉晃动的树影上,语声浅淡:“她若知道,是不会原谅他的。”

这似乎牵扯到一些陈年旧事,泠琅决定以后再细细知晓,她问清楚了神医投毒之事,最后长叹一声:“所以说,我们身上各自有着对方生父下的毒。”

她觉得十分好笑,并且也笑出了点声音:“这比话本上演的桥段都更离奇,我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