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好衣服转头,魏知壑就看见了她这懵懂单纯的眼睛,烦躁的滚动一下喉头,突然开口:“长的寡淡,让人也提不起兴趣,若是知趣的妙人,我才不会停手。”
愣了片刻,秦安脸颊更红,羞愤难平的垂着头。
这才觉得憋闷的心口舒缓了些,魏知壑捻动腰间挂着的软玉,却又不受控制的想到方才指尖的触感,瞬时臭着脸打算离开。
“殿下!”
她却又叫住了自己,魏知壑侧目看她,沉声讥讽:“怎么?丞相府难不成还非要你与我有夫妻之实?”
又往被子里缩了缩,秦安刻意忽略他的话,带着微弱的期许问道:“殿下,你以前见过我吗?”
拧着眉,魏知壑莫名其妙的打量她几眼,眼神陌生至极。
希望又一次灭去,秦安勉强笑笑,汕讪道:“没事。”
“秦安。”魏知壑嗓音暗哑,第一次叫她的名字,天生带着几分缱绻。
只感觉沉下去的心被轻轻搔动了一下,秦安仰头看着他,连肩膀漏了出来都没有察觉。
望见了她肩膀上的点点红痕,魏知壑轻咬舌尖,冷冽开口:“纵然我现在被废,你也不会得我丝毫青睐。门前我已然给过你机会,现下便再给你一次,天亮之前,你可以随意离开。识趣的话,就早些滚。”
秋夜里的凉风从打开的门中席卷而来,激起秦安肩上的颤栗,呵出一口气,秦安才发现魏知壑早已远去。
青荷刚一进来,便看到秦安这备受摧残的样子,含泪上前跪坐在床下,伸手帮她拢好被子,不忍细看她的肩膀。“小姐,你受苦了。”
“青荷,我没事。”伸手拍拍她,秦安轻声安慰,藏下方才的心绪。
可她的安慰惹得青荷更加难过,抽吸着道:“我去为小姐备水。”
“青荷!”加重语气叫住了她,秦安却顾不上解释,眼神逐渐变得坚毅,“今日的嫁衣是娘亲亲手所绣,纵然已经穿过,也得收好。另外再为我找来一件方便行走的衣服,快去!”
烛火晃动,京城之中睡不着的,可不止废太子府一处。
当朝皇帝子嗣算不得多,除却公主与早死的皇子,如今在京城中只有魏知壑与翊王魏知易两人,其余成年的皇子,早早去了封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