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掉到河里,原本的衣服没法穿。”哭过的嗓音沙哑,秦安吸着鼻子回答。
原来如此,魏知壑念着方才心中的阴暗猜想,垂眸不语。
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,秦安猜想他现在会有些许的愧疚,越发借着哭腔追问:“殿下,是否误会我与旁人有私了?”
“是。”
他答得倒也理直气壮,秦安自嘲的勾勾唇,又逼问:“殿下不该为方才的行为跟我道歉吗?”
魏知壑冷眼看着她皱眉,“笑话,我拉低身份给你道歉?”
“不道也行,那殿下就要答应我,此后要相信我。”急切的凑近他,秦安放柔声音。
魏知壑拧眉,对上她的眼睛,被泪水洗过后更显干净,与深陷泥沼的他截然不同。良久默然后,他开口道:“你想要我的信任?”
“是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魏知壑一口回绝,见她目光渐暗,失落的垂着头。顿了顿,他转过视线,面容渐冷。
心中仿佛一株等待许久的花无声衰败,秦安无奈一笑。回想起压在心口的真相,秦安连残留的泪都顾不上擦,握住他的手。“今日,我好像意外找到殿下被废的原因了。”
一个等待已久的答案,魏知壑不由绷紧唇角,下意识抓紧她温暖的指尖。
深吸一口气,秦安缓声道:“之前有一位礼部侍郎上奏,奏折内容是:魏知壑,乃珍妃入宫前与他人所孕,并非皇裔。”
作者有话说:
第20章 、帝王
晚霞染红了半边的天际,琉璃鸱吻正映照残阳的色彩,晕出一层仙境般的虹光。高大的宫殿透露着皇家威仪,山景太湖石立在一旁,仿佛能轻易压死微如草芥的蝼蚁众生。
崇惠帝未着龙袍,只穿着一身简单的圆领袍,带着高林走入昭兰殿。几个洒扫的宫人看见了他们,连忙下跪行礼。不耐的挥手示意他们退下,崇惠帝缓步前行。
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变化,依稀间,他仿佛还能看到当年佳人倚在树下,花开了满头,却比不过她的半分姿色。她就穿着一身布裙,毫不乐意穿他命人做的织绣华服,远远望见他就会收了笑,如同雪山莲花般不容亲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