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小妹。”秦决却顾不上饭菜,绝望的抓紧她的手,“你想想那个秦安,她不也是爹的骨肉,却还不是被送去给了废太子。爹最在乎的不是儿女,是他的官权和秦家名誉啊!”
立马抽回自己的手,秦茹冷冷的看着他。
从没见过小妹有这种目光,秦决更觉心寒,忍住了哭腔道:“我说错话了。”
这才渐渐柔和了面容,秦茹拿出帕子,慢慢为他擦去脸上的污垢,“只有握住权柄,才能保得一家安宁。你不懂父亲,我不会怪你。哥哥只管放心等着,就算是流放又如何,只要我们永远有权势,新帝登基,你还是锦衣玉食的公子。”
柔和娇弱的嗓音传入耳中,秦决只记下了最后一句,眼睛逐渐变亮,他低声叮嘱,“那小妹,一定要把握好两位皇子。”
勾唇笑了笑,秦茹将手帕留给他,抖落自己裙边沾上的灰尘,仍旧是个单纯的嫡小姐。彼时秦珙也交代好了小吏,过来又训了秦决几句,才带着秦茹离开。
走出阴暗的大牢,秦珙由女儿扶着,不由也感叹一句,“唯有你最懂事,现在局势不定,你可要把握好自己的婚事。”
“父亲放心,女儿省的。”眼底划过些许光亮,秦茹笑笑回道。
——
两日后的一旨诏书,传进了废太子府。魏知壑的悖逆之举实乃受巫蛊影响,恢复其为郡王,不再受禁军囚禁看守。
伴随着禁军离去的脚步声,门内众人一片喜色。拂笠与青荷一个劲的道喜,秦安也含笑看着魏知壑。
“只是郡王,就值得你们高兴成这样?”魏知壑虽讽着他们,却也被感染的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。
“话不能这么说,应该是我们渡过去了一劫。”秦安见青荷与拂笠有些失落,忙笑着补充。见魏知壑并不反驳,她想了想,又道:“殿下,今日我想带青荷出府,她咳嗽连着好几天了,该去抓药。”
凝了她一眼,魏知壑点头应允,“随你,我与拂笠也有事要出去。”
“小人可否需要准备什么?”拂笠颇为意外,欠腰问道。
摇了摇头,魏知壑索性与秦安一起出门,在门口分道扬镳。望了望她远去的背影,魏知壑转身将一份名单交给拂笠。“这是黎穆先生所写,我们须得尽快拜访上面的这些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