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殿下现在发怒,是因为觉得她泄的密。
“你是从什么时候为他做事的呢?是在宫宴上明白我的利用后吧。”魏知壑自顾自的呢喃,“绣纹可传信,这就是你告知他的方式吧?”
急忙摇着头,秦安捏紧他的手指,“不是的,我没有做过,这其中一定有误会。”
“误会?”魏知壑眼中满是讽刺,“这份名单,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接触过。郑道长倒是魏知易的人,但被我斩断手筋拔去舌头,他怎么传递消息?”
原来这才是郑道长的真实身份,秦安错愕的看着他,低声喃喃,“那也有别人泄露的可能,客栈中的什么人,或者是车夫,再或者是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人。”
魏知壑却只是冷冷看着她,并不接话。
他认定了是自己,秦安终于认清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。她原以为,这些日的相处与付出,就算不盼着有什么回报,就算他本性真的不是自己想象的模样,她至少也能算是他荣辱与共的伙伴。
却不料猜忌,就能这般简单的生出,用最可笑的方式。
魏知壑此刻也沉默了下来,他看着秦安,明明恨不得将她关押起来,一片片割下她的血肉。可在此刻,他却连打她一巴掌都做不到。
长长的吸了一口气,眼泪早已干涸,连同血水干在了她的脸上。秦安听到自己慢慢开口,声音是满满的倦意,“那殿下,打算怎么处罚我?”
“背叛过我的人,都会被我放干血死去,死后还要挫骨扬灰。”魏知壑咬着牙道。
可秦安竟顺着他的话想了想,仿佛在勾勒自己死去的模样,她怆然一笑,“那也好。”
“你休想!”魏知壑却暴怒而起,手掐住她的下巴道,“死,哪有那么容易?”
“怎样都好。”秦安干净的眼睛看着他,声音飘忽的他都抓不住,“折磨羞辱都无妨。你既不想我死,等你玩腻了,把我赶走可好?”
慌乱的松开手,魏知壑退后几步,直到再也无法从她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。“不可能。”说完之后,他就像是怕秦安再说出什么话来,转身跌跌撞撞的离开。
望着被他撞开的那扇摇摇晃晃的门,秦安怔忪着笑笑,泪如雨下。